道:“不好!”心中不由痛如刀割,经过半rì相处,他已是着实感佩枣祗时刻不忘百姓的胸怀,而此刻眼看枣祗将要死于棍下,却因距离太远,根本救之不及。
他闭上双眼,不忍看到枣祗惨死的模样,心中却已经发下毒誓,定要将王度千刀万剐,为枣祗报仇。
只听众人一齐大叫,叫声满是惊喜之意。
南鹰大讶,睁眼瞧去,登时不能置信的张大了嘴。
只见枣祗拔出佩剑,剑光霍霍,如白练席卷,势不可挡,寸步不让的将王度挡在门内。
南鹰狂喜道:“高风、清儿,给我围死了干他!死活不论!”
王度心中惊骇已达,他原以为枣祗只不过是一文人,即使练过几天武艺也是极为有限,却不料今rì才知,枣祗之能尤在自己之上,平rì里却是从未显露。
此时又听南鹰之言,不由心中一连串叫苦,棍法立时散乱。
枣祗见有机可趁,剑光连闪,“嗤啦”一声将王度胸前衣襟挑破,竟是以毫厘之差,险些将王度开膛破肚。
王度惊出一身冷汗,闪身跳开,却听“哐”的一声,一块令牌从他衣襟破损处滑落于地。
南鹰一眼瞥见那令牌,不由心中一动,沉声喝道:“先住手!”
此时,王度已被三人刀剑所指,逼到房中另一角落。
三人闻言,立即停手,却不敢掉以轻心,仍以兵器指住王度要害,严密监视。
南鹰俯身拾起那令牌,眼皮止不住轻跳几下,叹道:“你们三人将他看好!其他人除了二位先生全退出去!”
室中只剩七人后,南鹰瞧着面如死灰的王度,冷然道:“黄木令!你竟然是太平道渠帅!”
他之前曾用杨昆的黄木令为饵,诱天师道郑度上当,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众人心中一齐大震,难道此次劫案竟然是太平道幕后指使?
王度失声道:“你究竟何人?竟会识得黄木令!”
南鹰心中苦笑,这几rì来,自己已被同样一句话问过好几次了。
心中犹豫半晌,终于道:“你走吧!请代问大贤良师他老人家好!他今次可算是欠我一个人情!”随手将黄木令掷还给他。
枣祗大惊道:“这如何使得!”
王度也不能相信道:“你竟然识得大贤良师?”
南鹰高深莫测的一笑道:“你不必问了!但请代陈大贤良师!请他体谅百姓疾苦,放过本县钱粮吧!”
王度死里逃生,哪敢再生事端,一连声的答应,迅速出门而去。
枣祗仍有不甘之意,几乎出手将王度拦下,见南鹰冷厉的目光扫来,才不得不让出大门。
南鹰转过身来,向枣祗厉声道:“你记好了!今天之事就此作罢!你可以那些被杀的贼人尸体向上官交差,只说运输途中有贼人行劫,被你杀退,钱粮安然无恙!然县丞王度,力战群贼,身负重伤,不幸为贼人所掳,另有8名役差以身殉职,请上峰一并予以褒奖,并速派官兵解救王度!”
贾诩和程昱闻言一齐目露奇光,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枣祗却怒吼道:“为什么!他杀了8名兄弟!又犯下朝庭重罪!我们刚刚明明可以将他拿获,至不济也可将其格杀当场!难道就因为他是太平道中人就将他放走了!”
南鹰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程昱却向南鹰一揖到地道:“昱今rì真是大开眼界!主公不仅智谋迭出,巧破奇案。更兼宅心仁厚,高瞻远瞩,救下一县百姓!实令在下五体投体,从此愿死心追随,为主公分忧!”
贾诩亦含笑频频点头。
南鹰身躯轻颤道:“还是仲德和文和知我啊!”
枣祗目露惊容道:“什么?程先生,南先生竟是你的主公!”
跟着不解道:“程先生说南先生救下一县百姓是什么意思?”
程昱轻叹道:“贤弟你好胡涂!你错怪我家主公了!贤弟请想,太平道拥有数十万教众,早有谋反之心,今rì劫粮盗钱定是为了不久之后起兵之用!我们现已夺回钱粮,杀他十几个小贼还没什么!但这王度身为三十六方渠帅,何等身份?若是杀了他,且不说太平道如今怎么报复,rì后一旦起兵,只怕这东阿县必将被血冼!我家主公一走了之倒是轻松,百姓们将会如何?所以我主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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