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祗刚急急将门打开,只见刀光一闪,高风已经一刀劈下,堪堪在距枣祗肩头数分处猛然收止。
枣祗口中惨叫一声,向后便倒。
屋内众人一齐惊叫道:“怎会如此!”
枣祗起身后,门内门外瞧了一眼,也是面sè惨变,手指王度道:“当真是你!”
王度仍是不明所以,怒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贾诩一直一言不发,此时开口冷笑道:“还不明白吗?案发现场的角房门前,门前虽有血迹,却是在门外数步之处。
依刚刚演示,你刚开房门即遭砍杀,应是倒于门内。为何那角房内不见血迹,而门外却有呢?”
王度浑身颤抖,半晌才强笑道:“不错,是我记错了!唉,我重伤之下,如何记得周全!对对!当时,我身体已半出房门,才被砍倒的!然后倒于房外!”
众人见他一味抵赖,一齐大怒相视。
南鹰挥手止住众人,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么一说!也罢!我便让你瞧瞧最后一项决定xìng的证据吧!”
众人一齐目光大亮,原来还有证据!
南鹰突然笑容隐去,面上杀机浮现,低喝道:“动手!”
“呛啷”一声,南鹰身侧的高清儿一声不响拔剑出鞘,长剑快如电闪,向仍卧于榻上的王度咽喉疾刺而去。
众人尚来不及发出惊呼,只听“叮”的一声清脆交鸣。
只见王度已经翻身从榻上跃起,面露凶光,双目闪烁着怨毒和疯狂的异芒,向南鹰瞧来,双手之中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一对铁棍,拨开了高清儿那势若惊鸿的一剑,哪里还有半分重伤难起的模样?
众人一齐瞧呆了眼,谁会想到这王度演戏的本事如此了得,硬是装出一副垂死之象,几乎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王度怪笑道:“好一个南先生!你是如何瞧出我的伤是假的?”
南鹰呸了一声道:“只怪你自已笨得可以!少爷我一入房中,便已经发现不对了。你明明受的是刀伤,然这满室浓重的草药之中,我竟然闻出有几味药是治疗风寒的!这还不是有诈?”
王度目露惊容道:“你果然好生了得!那你怎么会想到以突然袭击试探我的?你就不怕我枉死剑下!我一死岂不是此案从此再无线索了?”
南鹰哈哈笑道:“你能够以一人之力当场斩杀8人,虽然是猝不及防之下偷袭得手,有些投机取巧,但也足见身手不凡了!这样一个人在jiān谋将要败露前,岂能不暗中防范?你没那么容易死的!”
王度颓然道:“你太可怕了!遇上你算我倒霉!”
南鹰冷笑道:“既然知道我的厉害,还不束手就擒!清儿!高风!给我将这贼人拿下!”说着将贾诩和程昱拉到身后,退向房中一角。这王度身手不错,莫要在混战之中伤了这两位奇才,那可是遗恨千古了!
高风和高清儿刀剑齐出,向王度攻去。
王度瞳孔收缩,喉中发出低吼,双手铁棍化出条条黑光,只听兵刃交击声响不绝如缕,竟然将二人攻势全数挡下。
高风和高清儿显然练过合击之术,一轮进攻无功,立即一上一下,招招如毒蛇回洞,尽取王度难守之处。
王度顿觉难以招架,左支右绌,又过数招,终于“嗤”一声轻响被高清儿刺中肩上。
他狂吼一声将左手铁棍脱手掷出,直取高风面门,高风翻身闪过。
王度铁棍甫一出手,立即空手探怀,向高清儿手中一扬喝道:“看飞刀!”
高清儿大惊之下,腾身而起,却哪里有什么飞刀,心知上当。
王度jiān笑一声,从二人合围中脱身而出,向房门掠去。
见门口仍立有一人,正是枣祗,他见王度飞身掠来,眼中闪过茫然复杂的神sè。
王度心中暗喜,他心中实是恨透了枣祗,若不是他引来南鹰等人,自己怎么可能功败垂成,枉自冥思苦想,机关算尽,若事成,最多只会获一个看守不利的罪责,事过之后却可获得巨额钱粮!不料今rì钱粮俱失,还暴露了身份!这如何不教他心中大恨!现在只有先杀了枣祗,先解心头之恨,再夺门逃走以图再起了!
王度脸上闪过一丝狞笑,暴喝声中,右手铁棍已向枣祗当头砸下。
以南鹰之沉稳,也不由面sè剧变,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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