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上并无过多的兵马给你。”
杨奉把徐晃教他的说辞道出,说道:“明公,现而下荀镇东的兵马已入河南尹,河东郡在河南尹之西北,是河南尹西北之荫蔽也,如此郡丢失,末将忧之,恐会更不利於明公日后收复洛阳!……且曹孟德与荀镇东,尽管曾经敌对,可他两者皆视明公为仇雠,又假如明公来日收复洛阳的时候,曹孟德引兵自河东而击我弘农,末将敢问将军,何以应对?”
李傕忖思,说道:“这……。”
“明公,河东地势要紧,断不可失!河东不失,有李乐诸将在,足可为明公挡曹孟德、袁本初於太原,然河东如失,就等同明公将要同时面对荀镇东、曹孟德这两个大敌!”
这番说辞很有杀伤性。
李傕犹豫再三,说道:“马腾得了韩遂之助,兵马甚盛,我手上的确现下是兵力不足,不够借给你,不过,我可以去檄一道,令杨定、段煨发兵相助於你,如何?”
杨定、段煨屯兵所在之弘农郡华阴县,位处四郡交界之地,西二三十里是京兆尹,西北三四十里是左冯翊,东南四五十里是河东郡,恰好处在杨奉出长安,往河东去的行军道路上。
从李傕这里得不到援兵,但如能从杨定、段煨那里得到些援兵,这也是可以的。
杨奉拜谢罢了,告辞出去。
出到府外,他握住宋果的手,说道:“多亏君了!君之恩德,奉不忘也。待我此番击破曹孟德,收回河东郡,回来长安,再摆酒置宴,与君痛饮。”
昨日在杨奉面前失了的面子,宋果自觉找回了几分,笑道:“河东要紧,将军赶紧回营,准备出兵罢!饮酒吃肉,什么时候都行。”
……
回到营中,杨奉又把诸将召来,说了李傕没有给他援兵,但给了他一道檄文,令段煨、杨定出兵相助於他此事,诸将皆喜,独有一人,面现忧色,不是别人,正是徐晃。
杨奉瞧见了徐晃脸上的忧色,问他,说道:“公明,赖卿说辞,我今已讨得援兵,你为何不喜反忧?”
徐晃说道:“明将军,一则,将军与镇南、段中郎将并无交往;二者,镇南、段中郎将同在华阴而彼此不和,末将窃闻之,前车骑传檄,令镇南、段中郎将出兵讨徐荣部,他两人就因彼此忌惮,而竟俱不出兵,……是以,末将担心,车骑的这道檄令,他俩会不会肯遵?就算肯听,只怕他俩给将军的援兵也不会太多,而如太少,於事无补。”
“镇南将军”,自便是杨定;“段中郎将”,则自就是段煨。
杨奉问道:“公明,那卿何意?”
徐晃说道:“明将军,曹孟德现与王河东联兵一处,王河东此公,明将军也是有了解的,其人刚直,有爱民之称,颇得河东吏民爱戴,如果只有曹孟德一军在河东,彼客军也,曹孟德虽知兵善战,我军犹可与之一战,然现有了王河东,情势就不相同了!尤其曹孟德与王河东刚刚胜了一阵。值此之时,我军若无足够的援兵,贸然往击之,恐不胜也。”
李乐在旁大怒,说道:“昨日出兵,你就阻拦,今日要来了援兵,你又阻拦!徐晃,你是河东郡人,你说,你是不是已投王邑?还是你已改投到曹阿瞒手下?”
徐晃拜倒,与杨奉说道:“明将军,晃之忠心,日月可鉴!”
杨奉摆了摆手,阻止了李乐的呵斥,说道:“公明自从我以今,逢战无不先击,克敌无不首功,怎会改投王文都、曹孟德?况公明一直在我军中,也根本不可能改投王文都、曹孟德。”
李乐说道:“那可不一定!将军,王邑那狗贼,不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和曹阿瞒勾搭上的?”
杨奉心道:“那是你无能!”这话不能说,再次摆了摆手,说道,“公明与王文都不同。”
李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他也知,要说徐晃改投门庭,这大约也的确是不可能的,见徐晃拜在地上,不再言语了,遂也就罢了,与杨奉说道:“将军,徐晃说了两个不利,末将想说两个对我军的有利之处!”
“你说。”
李乐说道:“我等在河东经营日久,虽得王邑相助,但曹阿瞒他们要想在河东立足,也不容易!现下彼等立足未稳,是我之一利也。我西河诸军,闻知此讯后,难道会坐视河东为曹操所得么?定会尽起主力南下,是我之二利也。
“即便如徐公明所言,杨、段二公不会给咱们太多的援兵,可咱们有西河主力相助,又何惧他立足未稳之曹阿瞒?至於王邑狗贼,平时见我,他连大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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