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但觉得事态并不紧急;然而随后传来的鄳县等地的急报,却叫他越来越恼怒起来。
又接到了一道来自轪国的急报,黄祖览罢大怒,将急报摔到地上,愤声说道:“吕布将张辽昨天抢了鄳县,今天又寇轪国,比昨日为恶更甚,杀了我乡里百姓数十!可恶可恨!”
堂中诸人闻言,一人起身说道:“明公,不能再等了,宜即刻遣兵,赶去平春,击退吕布!”
说话之人年约三十,长七尺余,剑眉朗目,容貌英俊,颔下胡须,颇为丰茂。
此人名叫陈威,是黄祖的主簿。
黄祖说道:“可我兵马还没调齐,吕布悍将也,若我现在就去援平春,会不会仓促了点?”
陈威说道:“吕布此犯我境,本是为袁公路所迫,料其军无斗志,我援兵一到,他肯定就会撤退了。明公,月前吕布侵寇颍川,不就是孙策的援兵刚到,他就马上撤走了么?这一回,想来应是一样。是以下吏愚见,也不必等兵马调齐了,就将已调集的兵马派去援平春即可。”
黄祖迟疑不决。
陈威说道:“明公,前得使君檄报,说张勋、乐就率兵万余,再犯襄阳,——张勋、乐就犯襄阳,吕布犯我江夏,这显然是袁公路欲以吕布之军来阻明公驰援襄阳。
“以袁公路之威名,明公且尚多次挫败他对襄阳的攻势,使他无功而返,况乎吕布?吕奉先前在汝南,被孙伯符这个孺子击败,鼠窜回南阳,后犯颍川,竟至闻孙伯符兵到,而即胆怯逃还,实在是浪得虚名,现下,他败兵之余,为袁公路所逼,而却复敢来打我江夏,是自寻死路!下吏闻他在平春县外营中,日日饮酒,料之其营防势必松懈,趁此时机,明公急发援,下吏断言,一鼓可破之也!定能将其打败生擒。
“而明公一战将吕奉先败之,消息传到,张勋、乐就势必丧胆,待其时也,不但明公可以再次为刘荆州解掉襄阳之危,并且如趁胜进战,南阳未尝不可得也!”
陈威语音清朗,这番话说的亦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听来如金石之音。
黄祖动心,问堂中其余诸人,说道:“卿等何见?”
堂中余下诸人,人数颇多,为首者是黄祖的长子黄射,黄祖帐下的猛将张硕、陈就等。
黄射、张硕、陈就等俱皆赞同陈威之议。
黄祖便就从了陈威的建言,令张硕率领集结已毕的三千余兵马,往援平春县。陈威自告奋勇,愿为张硕谋佐,黄祖以其有谋,因就听之。
当天整装,次日出发。
张硕、陈威临行,黄祖亲来给他俩送行,教他两人进战之策,对他两人说道:“卿二人率兵到平春县外后,不要急於进攻,可以先观望一下吕布营中的情况,若确定他没有进战之意,卿二人就与平春县内的守军合力进攻其营,把他打败;然如果他其实只是诱我之计,营内严整,卿二人就在平春县外扎营,与城中成犄角之势,传檄於我,我会再派兵马前去相助。”
要说起来,这黄祖倒是个谨慎的人,用兵上还是相当小心的,也无怪自他接替蔡瑁,镇戍江夏以今,江夏郡固若金汤。
张硕、陈威两人遂就领了黄祖此教,出夏口,沿江西北上,支援平春四县。
平春四县互相之间的距离都不远,大致呈东西排列,平春县城在最西,东偏南百里是鄳县县城,鄳县县城再东偏南不到百里是轪国县城,轪国县城南偏东六十多里是西阳县城。
从夏口去此四郡,路程约三百多里。
张硕、陈威率兵出了夏口,西北行百余里,长江到此向东转流,两人继续带兵前行,复行不到百里,从西陵县城西边数十里处经过,再往前行就是山区了,——这片地区即后世有名的红安县。这块山区占地东西、南北各约百余里的范围,北边一直绵延到平春四县的地界,不过也不都是山,张硕、陈威都是本郡人,熟悉道路,因是穿行过这片山区并不费劲。
却在半路上,碰到了几个从西阳县来,往夏口去的西阳县的县吏。
陈威是西阳县人,认得这几个县吏,就离开队伍,在路边问他们干什么去?
这几个县吏面色悲苦哀伤,回答说道:“贼将张辽昨日寇我县内,屠杀百姓,下吏等是奉了县君之令,赶去夏口,求府君遣兵往救我县的!”
陈威问道:“张辽寇我西阳了?兵马多少?县里的情况怎样?”
“他兵马约千人,倒是没打县城,可县郊乡里中的士民被害颇多。”说话这县吏想起一事,与陈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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