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灵王大人不吝鼓励道:“挺好,憨态可掬。”
说这话的时候,萧复暄眼看着他肩膀是轻动着的,明显已经忍不住笑了。
就这样,他还不过瘾。
冲那术士道:“我家有八处檐角,两重门庭,可以多雕几个,多几种模样姿态。”
术士一听,来了个大户,只觉得今日简直开门红。当即刀影翻飞,一边雕还一边假模假式地确认着:“还是那宽肩窄腰?”
“嗯,对。”
“足蹬皂色长靴?”
“没错。”
“头上的是白玉鎏金冠?”
“是啊。”
术士雕着雕着,换刀的时候余光又瞥了萧复暄一眼。落在他皂色长靴上时,刀尖顿了顿。接着眸光慢慢往上,看到了他紧束的窄腰、抱剑时显露的黑色绑腕……
然后是他面无表情的脸。
术士:“……”
好他娘的吓人!
这时候收手已经来不及了,他面前已经摆了一排成品了。
五花八门,多姿多样,各个都憨态可掬。
完犊子的术士手都抖了。
但灵王大人一点也不,他十分满意地收了那些“木童子”,腾不出手,便转头冲萧复暄说:“天宿大人,给钱。”
萧复暄看着他,低低沉沉道:“拿我取乐,还得我给钱。”
乌行雪:“不行啊?”
萧复暄:“行。”
他们带着那一堆小玩意儿进了门。
小童子们围过来看稀奇,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呀?”
乌行雪道:“你家镇宅的天宿大人。”
小童子:“?”
他们茫然看着那堆玩意儿,还没来得及再问,就又被一阵罡风连结界地端走了。
然后,灵王大人就亲身体会了一番何谓“行”,何谓绑腰绑腕。
到最后他被弄得,咬着散乱的绑带都难抑喘音。
……
***
第二天过了晌午。
被一锅端的小童子们才从楼阁里出来,伸懒腰的伸懒腰、打哈欠的打哈欠。
宁怀衫和方储所化的小童子脖颈间挂着萧复暄从海市带回来的灵物,盘腿坐在庭内的木台上晒太阳。其他十多个小童子呆不住,三五成堆地散落在各处,长得十分相像不说,衣服也大差不差。
常常乍眼看过去,数都数不清。
其中一个小童子还真就支棱着手指头,在那费劲地数着,越数脸越皱。
这个时节,西南一带多潮雨。难得有个艳阳天,昭光有灵。主屋的窗棂大敞着,乌行雪披上一身如云如雾的白衣,懒洋洋地倚在案几边,看着萧复暄擦他的剑。
仙人灵剑就同那小童子一样,在合适的时候,也是要照晒日月昭光的。
他看了一会儿,抬眸就瞥见了一脸困惑的小童子,问道:“皱着脸作甚?”
小童子道:“大人,这庭院里的童子数不对。”
乌行雪这会儿正处于半是懒散半困倦的状态里,嗓音还有点微微的哑,说话便不爱费劲,问道:“什么叫数不对?”
小童子:“这里所有童子连我在内应当是十四个吧?可我今早怎么数都好像有十五个。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是怎么回事啊?”
这些小童子常犯点小傻,全都在乱动的情况下,数不对也正常。
乌行雪没太当回事,支着头顺口胡说道:“那是你家大人一夜风流的证据。”
小童子:“?”
萧复暄:“?”
天宿大人擦剑的动作一顿,转头沉沉看向乌行雪,正要开口,就听见另外一个在窗台边的小童子说道:“噫?大人,这剑柄上好像有怪痕。”
萧复暄和乌行雪一并转头,就见小童子蹲在一旁,煞有介事地指着剑柄上的那个“免”字,说:“就是这里,好像被人改过似的。”
尽管那痕迹极浅淡,寻常人甚至盯着瞧都瞧不出端倪。但小童子毕竟由是仙灵气所捏,还是曾经灵王的仙灵气,眼睛总要尖一点。
萧复暄拇指抹了一下剑柄,又扫了一眼乌行雪道:“嗯,被人改过。”
曾经仙都众人都知道,仙人法器是重中之重,牵动着命元,哪能让自己以外的人碰。所以小童子听闻这话,瞪大了眼睛:“谁这么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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