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乡侯府大总管苏荃年近五十,看上去倒也像是个精明干练之人,心急火燎跑到堂内,还没说话,苏禎已经将那张房契丢过去,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荃茫然不解,弯腰捡起那张房契,张开看了一眼,脸色骤变,“噗通”跪倒在地,颤声道:“老爷,老奴......老奴该死......!”
苏禎睁大眼睛,厉声道:“你当真知道这张房契是什么缘故?房契不是一直储存在账房吗?”起身来,上前两步,指着苏荃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拿着房契去那里?”
苏荃只是以首埋地,连声道:“侯爷,老奴该死,请老爷恕罪!”
苏禎有些恼怒,抬起一脚,踹在苏荃肩头,这一下颇用了些气力,苏荃被踹翻在地,不过苏禎身体绵软,一脚踹下后,踉踉跄跄,差点跌倒在地,勉强站住身子,怒声道:“你给我说清楚,这张房契怎地被别人拿走?”见苏荃埋首不敢说话,冷声道:“你要是说不清楚,现在就给老子滚出侯府,以后莫让我再见到你。”
苏荃浑身发抖,犹豫了一下,才道:“是.....是大小姐.......!”
此言一出,齐宁脸色一寒,心中冷笑。
“大小姐?紫萱?”苏禎一愣,“这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恰巧此时外面有人禀道:“禀报侯爷,外面有个姓江的兵部员外郎求见!”
“员外郎?”苏禎抬起头,挥手道:“什么狗屁员外郎,去告诉他,本侯今日没时间见客,让他回去。”
齐宁却是皱起眉头,一听到姓江的兵部员外郎,他就想到江随云,暗想那小子跑到武乡侯府来做什么。
“侯爷,他说是专程过来拜会您。”外面那家仆道:“这里有他的名刺,说是一定要交给侯爷。”
苏禎犹豫一下,才道:“拿过来。”
家仆将名刺送上去,苏禎瞧了一眼,立刻道:“原来是东海的江大公子,先去请他进来......!”家仆退下后,苏禎才回头看向齐宁,皱眉问道:“你去了那里?房契怎地在你手里?”
“我今日过来,只想问一句,那对母女,你管是不管?”齐宁淡淡道。
苏禎冷笑一声,道:“我管与不管,与你又有何干系?这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
“武乡侯看来是孤陋寡闻了。”齐宁淡淡一笑:“我被卓先生聘为琼林书院的先生,小瑶是琼林书院的学生,学生出了事情,我这个做先生的,当然有权过问。”
“什么?”苏禎显然对此事一无所知,惊讶道:“你......你被琼林书院聘为先生?”将信将疑。
齐宁道:“恰好兵部的江员外郎就要到了,你可以问他,当然,你们苏府的大小姐,对此事知道得更清楚,她难道没有告诉你?”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齐宁话声刚落,外面就传来苏紫萱欢愉的声音:“爹,江公子来了,他现在是兵部的员外郎.......!”声音之中,苏紫萱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堂内,齐宁见她今日打扮得颇为娇丽,脸上满是喜色。
苏紫萱进到屋内,本来一脸欢喜,可是瞧见端坐在堂内的齐宁,先是怔了一下,随机脸
色一冷,道:“你.....你怎么跑到我家来?”
齐宁淡淡道:“苏紫萱,你这样没规矩,是谁教你?难道在书院里,其他先生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便在此时,却见到江随云也已经进到堂内,身后跟着两名仆从,大包小包拎了一堆礼物。
江随云打扮一如既往的玉树临风,上次被齐宁打肿了半张脸,甚至打掉了牙齿,几天过去,倒也已经大致恢复过来,若不细看,也瞧不出不对劲,进到堂内,本来也是脸带微笑,看到齐宁,一时愣住。
齐宁见他模样,心知这小子定然是用了伤药,否则绝不会这么快就恢复。
苏禎见到江随云,露出笑容,江随云只是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神态,含笑上前,向苏禎行礼道:“晚辈拜见武乡侯!”
苏禎笑道:“不必如此客气,你父亲当年进京的时候,本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故交了。”
苏禎忙道:“家父向晚辈说起过此事,还说武乡侯当时正是年少英俊之时,叮嘱晚辈一定要过来探望侯爷。”回头使了个眼色,身后那两人立刻将大包小包的礼物送进屋内,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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