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睿在读书复习前,忽然想起他和苏劲松一起遇到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唐瑾睿在回来前还打算告诉顾明卿这件事,但是和顾明卿说话,一时间忘记了。
现在要不要跟顾明卿说呢?唐瑾睿想了一下,就把事情给抛开了,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以后也不会有机会遇到了,何必跟顾明卿说,就是说了,也只是让顾明卿心烦罢了。
于是唐瑾睿就把事情抛到脑后,没多久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也的确是没什么必要继续记着,目前还是春闱对他来说最为重要。
再说跟顾明卿在承恩寺竹林后遇到的老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康长公主。
宁康长公主一出了承恩寺,就吩咐手下的人打听顾明卿的情况。
宁康长公主想调查一个人,而且还是有名有姓的,这对她来说一点问题也没有。
宁康长公主来承恩寺静悄悄的,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回去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不曾惊动任何人。
宁康长公主府占地辽阔,几乎将一条街的一半都占了去,亭台楼阁,走廊水榭是应有尽有。
宁康长公主的驸马郭老将军就住在宁康长公主府,至于他自己的府邸就给了儿子。
宁康长公主和郭老将军就只有一子郭潇云,不过儿子倒是生了好几个,不过嫡出的就两个,一儿一女,被封了伯和县主的,其他都是庶出。
郭老将军和宁康长公主看重嫡庶,把嫡出的当成宝,庶出的不说当成你,但是大多时候也是无视,随他们怎么样。他们的儿子郭潇云跟他们两个倒是十分的不一样,他对庶出的也是尽心教导,谁让他觉得自己的儿子不多。
郭老将军看起来比宁康长公主要苍老多了,脸上沟壑纵横,右眼眼角还有一道伤疤,那伤疤只差一点就要划到郭老将军的右眼。
郭老将军曾经是沙场上的一员悍将,要当悍将,你想不受伤,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郭老将军在战场上,大大小小的伤就受过不少。年轻的时候那些伤还看不出什么,但是等到年纪大了,这样那样的问题就出来了。
郭老将军也因此早早退出军中,在家中养老。一到了冬日,膝盖骨更是钻心的疼痛,只能在屋里,点着许多火盆,这样才能舒服一点。
宁康长公主进来后,就觉得很热,脱下了外面套着的披风,坐到了郭老将军的身边。
郭老将军伸手拍了拍宁康长公主的手,“今日你去承恩寺的竹林,我竟没能陪着你一起,实在是——”
宁康长公主皱眉打断郭老将军的话,“咱们都当了那么多年的夫妻,还有必要说这些?你的身子一到冬天,哪里能出去。要不是宫里的宴会,实在是推不了,我都不想让你去。
去承恩寺的竹林,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在那儿坐坐罢了,能出什么事。不过这次你没跟去倒是好。我这次倒是遇上了一个有意思的小姑娘,人家要是看到你这张老脸,怕是要吓到。”
郭老将军也知道宁康长公主就是在打趣他,一点也没把宁康长公主的话放在心上,倒是笑道,“哦?还有姑娘能让你看上眼,谁啊。”
“你也听过她。就是前两年的时候,忠勇侯沈茂的那个嫡次女,嫁去农家的那个。”
宁康长公主这么一说,郭老将军想起来了。那时候宁康长公主和郭老将军说起这件事,除了说沈茂糊涂,顾琴被东宫的荣华富贵迷了眼,就是可惜那顾明卿。不过也就是可惜那么一会儿,然后就是觉得那姑娘太蠢了。
“她?她怎么了?她如今来京城了?她那相公不是个农家子,难道如今是举人了,所以来参加春闱。”
宁康长公主点头,“嗯,她是这么说的。那丫头我见了,人不蠢啊。反而挺通透的,人也聪慧,看得明白。现在她的日子过得也不错,要我看,比她那个嫁去——不对,一个小小的妾罢了,能说嫁吗?比她那个在东宫的大姐要强多了。这也是她的福气。”
郭老将军有些奇怪,“长公主对她的评价挺高啊。”
“聪明的人,看着就喜欢。评价高一点,这也不奇怪。”
宁康长公主和郭老将军说话倒是比较随意,私下里从来不用什么敬语。跟顾明卿说话一口一个“我”,是宁康长公主不想暴露了身份。
“难得有人能让你如此夸奖。可见的确是个好的。要是有机会,让我也见见她。”被妻子如此夸奖的姑娘,郭老将军有些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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