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文十分想留下来尝尝晚上的大餐,但是想想徐家的情况,他只得摇头婉拒了。
“嫂子的手艺令人心神向往,但是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了。”沈卓文转过头,跟徐有承说一声,“高远兄,消息我已经带到,就不久留了。”
徐有承也知道自家的情况,沈卓文这种公子哥,根本就没办法住下来,便点点头,将人送了出去。
见沈卓文出来了,徐忠便将马给牵了过来,“马已经喂过草了。”
“多谢徐伯父。”
徐忠摆摆手,表示沈卓文不用客气。
沈卓文翻身上马,朝徐有承一抱拳,“高远兄,我在府城等你。”
徐有承也点点头,“卓文君路上小心。”
沈卓文一拉缰绳,刚要走,就听门里传来一道声音。
“沈公子留步!”
沈卓文一回头,一看发现是徐家小妹。
“沈公子,这是赛螃蟹的方子,我大嫂让我给你的,说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我大哥这个消息。”
沈卓文楞了一下,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吧,这方子是徐有承的妻子写的,他凭白接受同窗之妻写的东西,万一让人说闲话怎么办?可是不接吧,他又十分心动,一想到拿了这个方子,他就可以让家里的大厨经常给他做一道赛螃蟹,那滋味,真的是神仙也不过如此,尤其是过了秋季,螃蟹就过了季了,再想吃就吃不到了,那就是赛螃蟹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沈卓文在这里犹豫不决,徐有承好似是知道沈卓文在顾忌什么,笑着接过了徐苗手里的方子,递到了沈卓文的手中,“你放心,拙荆并不识字,这应当是她口述让旁人写的。”
沈卓文这才安心的收起方子,“那我就不客气了,高远兄替我谢谢嫂子。”
看着沈卓文越来越远的身影,徐有承心神激荡,他用力握拳,这次的结果是否有所不同?
当天晚上,徐家婆媳三人,做了一桌子好菜,尤其是那红烧肉,吃的大家伙唇齿留香,就连一直对谁都没有好脸色的田如珠都难得的对张月娥露出了笑脸。
徐有才本来就是跟师傅请假回来参加徐有承婚礼的,在家待了两天,就离开了。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张月娥也习惯了再徐家的生活,其实对张月娥来说,在徐家比在张家要自在多了,婆婆在家里说一不二,小事婆婆做主,大事公公听婆婆的做主,而婆婆最偏心她相公,不过,最近按照相公的说法,她才是婆婆的亲闺女,就连他这个往日最受宠的大儿子都要靠边站。张月娥听相公这么说的时候,都会抿嘴偷笑。虽然婆婆对她好,可是张月娥却不会恃宠而骄,她心里清楚,婆婆这样对她完全是因为爱屋及乌,若她不是徐有承的妻子,那么婆婆肯定不会对她这么好。
平静了没两天,张月娥将陪嫁的做豆腐的家伙事,都悄悄的擦了一遍,那天相公说的话犹言在耳,张月娥知道相公不会拦着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她想做,相公肯定会支持她。但是她心中又有疑虑,她相公毕竟是个读书人,她若是做豆腐,岂不是丢了相公的脸?
张月娥心事重重了好几天,最后徐有承终于看不下去了,问了张月娥两次,张月娥才犹犹豫豫的将自己想做豆腐的想法和担忧说了出来。
徐有承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听完就惩罚性的敲了敲张月娥的头,“傻娘子,你就这么不信你相公?你看我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吗?若我真的在意,就不会一次一次的参加科考了。”
张月娥依着徐有承的心口,抬起头,认认真真的观察徐有承脸上的表情,见他没有一点勉强,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等待她的又是一个暴栗,“笨娘子,你又怀疑为夫。”
张月娥赶紧摇摇头,“我没有怀疑相公,我就是,就是有些担心,如果你的同窗知道你的妻子是一个卖豆腐的,会不会嘲笑你。”
张月娥的担心并不是没有比要的,徐有承的同窗不少人家境都不错,家境不好的也读不起书。像沈卓文那样的公子哥大有人在,人家的妻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过着养尊处优,赏赏花,逗逗狗的生活。这样一比,张月娥若是去卖豆腐,的确是不太好看。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与他们相交,本是为其学问,从不以身家相交,若他们因为我的妻子是个卖豆腐的就瞧不起我,那我也没有必要在与他们交往了。”徐有承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的自信,他与人相交从来都不是依靠家世,若是凭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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