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堆满了笑意,道:“萧将军,那我们回去?破了童子身,那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你去吧,我不去。”
萧子彦冷冷地说了一句,加快了步子向前走去。虽然在走,但听得那些女子的尖声笑语,便是他也有些挪不动步子,他心知若不快走,只怕自己也要转回去了。走了十余步,身后的声音渐渐轻了,却听不到汤维跟上来,他转过头看了看,酒楼的门已掩了起来,声浪还在一阵阵传出来,汤维早已钻了进去。他心头着恼,低低斥了一声:“好色之徒!”
刚骂了一句,却也骂不出来了。这二十三年来,他还没有碰过女人。在五羊城,是师傅管得严,到了军中,却有军纪约束。虽然楚帅所定军规只是严禁奸淫,却士兵成婚却没有半点阻碍,只是风军团太过吃重,萧子彦也从来没找到一个肯嫁给自己的。五年来虽有机会去花街柳巷走走,但每一次他都不知不觉地想起了小静。
五年了,那年小静才十五岁,胸脯刚象花蕾一般绽放,也刚开始在看自己时羞红了脸,自己就离开了她。萧子彦总是觉得有朝一日自己还是会回去,以至于每一次到了花月场所就避席而逃,所以到了明天,风军团中的童子身恐怕只剩了自己一个吧。
萧子彦没来由地觉得好笑。夜风凛冽,带着刺骨的寒意,这一年天气冷得早,虽是晚秋,却没有半分秋高气爽之意,镇日的阴云密布,寒风呼啸。
从酒楼到军营还有不少路。萧子彦将手插在口袋里,双手冷得象刚从冰水中取出来,没半分暖意。他加快了步子向前走去,此时天已晚了,只怕已起了白霜,每走出一步时鞋底都象粘在路面上,以至于抬起脚时象要撕开一层。
他们在酒楼寻欢作乐,自己却冒寒回来,到底是做什么?他不觉有点后悔。逢场作戏的道理他也知道,可总是做不到。也许不是做不到,自己骨子里仍然是个一本正经的伪君子吧。萧子彦有些自嘲地想着。
不管怎么说,现在后悔也已来不及了,前面就是军营,到了这儿,总不能再回去,和那些属下说自己也想找个卖身女吧。他苦笑着,伸手去推营门。
手刚碰到门板,萧子彦突然象被针刺着了一样,浑身打了个寒战。
有异样!
风军团的军纪是非常严的,既然有两个人留着守卫,那他们不可能离开。也许这些士兵也不是太靠得住,但受命以后,却是绝对可以信任的,可是现在门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难道离开了?
不可能。萧子彦的手按在了刀柄上,只觉背后已沁出冷汗。喝了几杯酒,脑子多少有点发晕,但随着冷汗一出,他又已回复了冷静。
肯定出了意外!
风军团因为要检修飞行机,所以所有的飞行机都已装配完全,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里面。那人正在用一根细锯锯着一根幅条,突然听得门发出了响动,登时停住了手,紧紧贴在飞行机的一侧。
今夜风军团本该都在酒楼胡闹,怎么会回来一个人?这人从缝隙里看去,只见有个男子东倒西歪地走进来,一边叫道:“王璇,吴帆,快起来,就等你们两个了!”说着还打了个饱嗝。
那是来叫那两个留守的士兵吧。这人心中一宽,无声地冷笑了一下。早知道也不用理会那两个士兵了,等一会儿再来,那这儿就一个人不剩,更加方便。这人倒有点后悔自己来得太早了点,可是如果来人发现了留守的士兵有异,倒是件不好办的事。
说不得了,把来人干掉吧。这个人从腰间摸出了两根细刺,一手一根握在掌中。这两根刺只有七寸来长,笔管粗细,磨得极尖,因为在毒药中炼过七次,刺尖变成了蓝汪汪的。那种毒药也极为厉害,见血封喉,如果不是来的人太突然,这人还不想用这两根毒刺。
这人紧紧贴着飞行机,默数着来人的脚步。来者步履虚浮,走得拖泥带水,看来酒劲也不小了。杀这种醉鬼,实在有些胜之不武,但现在不是比试,而是任务,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来人越来越近了,一边走,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已走到了一边,这人突然一跃而起,手中的尖刺猛地刺出。
可是,和预料的不同,来人方才还醉态可掬,突然间象变了个人似的,双腿一错,猛地退出三步,已闪过这必杀的一击,等双刺用老,本已退后的一步又突然向前,腰刀从下而上划来。
“流华妖月斩!”
这人招式已然用老,萧子彦只道这人定闪不过这一刀,哪知此人惊叫一声,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一跃而起,身体缩成了一个团,在空中一连翻了三个跟斗,轻轻巧巧地落到了边上一架飞行机上。
萧子彦一刀落空,本来可以扑上前去补上三个后招,但这人的叫声却让他一下站住了。他抬起头看着这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