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别乱动,乖乖躺下。”青岩一个箭步向前,奔到绪方的床榻旁,抬手将绪方身上的薄毯重新盖好,“医生说你的身体劳累过度了,在未来至少7天的时间内,都得在床上安心修养,不可妄动。”
“啊,谢谢”
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的绪方, 忍不住地用讶异的目光,将正帮他重新盖好毯子的老僧人上下打量了数遍。
绪方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总觉得,青岩跟他讲话客气了好多。
不,不能说是客气。
用“客气”来形容似乎有些不太贴切。
应该说是——和他讲话时,语气中似乎多了那么几分敬畏?
“给你治伤的医生,刚来过一次。”绪方听见青岩以闲谈的口吻,向他接着道,“他说你身上的伤已基本全好了,只需再静养一段时间,便能恢复如初。”
话说这,青岩停顿了会儿,然后换上了感慨的口吻:
“实在是太惊人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恢复力如此惊人的人连给你治伤的医生,都连呼:奇人也。”
听着青岩的这番感慨,绪方不禁神情稍稍一变。
他有些担心青岩追问他“他的身体为何那么特殊”。
若是追问他这个,那绪方还真不方便回答这种问题。
但好在——青岩似乎并没有在“绪方的恢复能力”这个问题上多做深究的样子。
只见他抬手在绪方的胸膛上轻拍了几下后,便继续感慨道:
“短短2日不到的功夫,身上的伤势便尽皆痊愈,再不见任何外伤”
末了,青岩用只有他本人才能听清的音调,以敬畏的口吻呢喃:“不愧是连天雷都能引动的人啊”
绪方没有听清青岩的这句呢喃。
他只听到了青岩刚才的那句“短短2日不到的功夫”。
眉头不受控制地瞬间皱起的绪方,忙向青岩追问道:
“2日?尊长,我昏迷了多久?”
“嗯?大概有5日的时间了吧。”
“5日?”险些惊呼出声的绪方,连忙追问,“尊长!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在此地?”
“嗯”青岩抬手捋了捋他下巴上的胡须,“这里是纪伊的某处野外,具体是在哪儿,我也说不上来。”
“至于你为何会在此地”
5天前——
高野山,高野町——
“啊啊啊啊!这火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啊?!”某名老僧痛心疾首地高呼。
类似于此的哀鸣、悲呼,此时正在高野山的山脚下此起彼伏。
在高野山突起大火后,山上的诸庙众僧,自是连忙下山逃命,逃往位于高野山山脚下的高野町。
往日里,一向格外宁静的高野町,现在因挤满了来逃亡的僧人们而变得格外拥挤、吵杂。
高野山乃佛门圣地。
这片圣洁的土地现在竟遭受大火的摧残、肆虐这怎能不让高野山的僧人们悲不自胜?
一些僧人放声哀嚎。
一些僧人伏地痛哭。
一些僧人默念佛经,为正在受灾的高野山祈福。
也有一些僧人满面怒色。
“据说是绪方一刀斋放的山火,这是真的吗?!”
“好像便是如此!在山火突燃前,有许多人都目击到了——绪方一刀斋突然现身,并攻进了仙源寺内,杀了好多的人!”
“我们从未招惹过绪方一刀斋,绪方一刀斋为何要行如此残暴之举!杀我僧众,烧我山门!”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怒吼、咒骂绪方的行列之中。
在绪方攻进仙源寺时,许多人都目击到了这“残暴”的一幕。
虽说仙源寺早就被丰臣氏给渗透得跟筛子一样,但寺内还是有着不少正常的僧人的。
仙源寺的这些正常僧人们基本都目击到了绪方攻进他们仙源寺的一幕。
谷寀
这些仙源寺的幸存者的证词,有力地证明了“绪方攻进仙源寺”是确有此事。
绪方刚攻进仙源寺,高野山便起了大火——想不让众僧去怀疑这大火便是绪方所为都很难。
虽然也有些人发出了冷静的声音,比如:“就这么怀疑绪方一刀斋,实在过于武断”、“我在仙源寺里看到了好多被绪方一刀斋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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