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西洋舰船逃跑的贼人?”
“以及……你当时昏迷过去时,仍紧抱在怀中的这锦盒内所装放的女子首级,究竟是何物?”
像连珠炮似的,向绪方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后,松平定信再次将视线一斜,瞥向跟大释天和大自在一起安放在绪方床头的精致锦盒。
“明明都已过了那么多天了,这颗残破的首级却丝毫没有腐坏,实在是令人惊愕。”
“你没有将这锦盒当作垃圾扔掉,而是一并回收上来,对于这一点,我很感谢。”绪方以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可是擅自查看锦盒里的东西,会不会太没礼貌了一些?”
松平定信没有理会绪方的这句戏言,仅继续背着双手,以审视的目光,直直地与绪方对视。
松平定信擅自打开了锦盒——绪方对此倒是不怎么意外。
毕竟换做是他,只怕是也会忍不住看看这个锦盒内到底装着什么。
“……我倒是很乐意将我所知的东西告诉你。”绪方沉吟片刻后,幽幽道,“但即使我把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可能也不相信吧。”
绪方有选择地……将丰臣氏的种种,简明扼要地告知给松平定信。
丰臣氏的存在、丰臣氏的战舰、丰臣氏的野心……
松平定信执掌老中之位已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他早已培养出了一颗不论遭遇了什么意外,都能保持镇定的强大心脏——但此时此刻,面对绪方此时所诉的这些话语,松平定信所拥有的的这颗强大心脏,也不堪重负了。
自绪方开始说起丰臣氏的种种,松平定信的表情便“崩坏”开来。
双眼睁圆,嘴巴微张,脸上的皮肤、肌肉彷佛都耷拉了下来,再无刚才那副无悲无喜的镇定模样。
因种种原因,绪方自然是不可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松平定信。
他隐瞒了“不死之力”的存在。
也隐瞒了八百比丘尼的存在。
之所以对“不死之力”的存在进行隐瞒,倒不是因为在戒备松平定信。
而是在戒备人心……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绪方算是看明白了——这“不死之力”就是一个潘多拉魔盒。
若是让心术不正之人持有,那简直就是一个灾难。
人心之复杂,让绪方实在是把捏不准——若让松平定信知晓了“不死之力”的存在,会不会招致第二个丰臣信秀出现……
决意对“不死之力”和“八百比丘尼”进行隐瞒的绪方,只说锦盒内所装放的那颗首级,是他从丰臣氏那夺回来的朋友的首级,因为用特殊的药水做了防腐处理,所以才会数日都不见腐败。
待绪方说完了自己愿意说给松平定信的一切后,松平定信……久久不语。
他过了好久,才重整好了脸上神情。
又过了许久,才终于听见他再次出声:
“……那你的身体,以及你当时所勾动的天雷又是怎么回事?”
“身负如此多的伤势,却能在短短2日不到的时间尽数愈合……这可不像是常人能拥有的身躯啊。”
说罢,神情重归严肃的松平定信,扬眸向绪方刺去意味深长的锐利视线。
迎着松平定信所投来的这股目光,绪方不由得苦笑了下。
他自知关于他身体的恢复能力,以及他当时为打败丰臣而“勾动”的天雷,是怎么也不可能绕过去的问题,所以他已于刚才就想好了措辞。
绪方向着松平定信阐述着半真半假的所谓“真相”。
对于自己身体的恢复力,绪方只随口说自己的身体天生就是如此,恢复力远胜常人。
至于是如何“勾动”天雷的……绪方则只说自己……完全不清楚。
只知道在激战正酣时,突然听到了阵阵奇怪的声音,他循着那道声音跑上主桅杆的顶端并将刀高举后,便有天雷落到了他的剑上。
关于“勾动”天雷的解释……其实算是基本正确的。
绪方的确就是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然后循着这阵阵奇怪声音的指引,才成功借雷霆之力打倒了丰臣信秀。
自绪方开始解释着他身体的强悍恢复力的由来,以及是如何“勾动”天雷的之后,松平定信的眉头便微微蹙起,眼中所蕴藏的情绪,慢慢变得古怪。
“……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不论是关于那个丰臣氏的种种,还是你对你这副身躯为何会拥有这么强悍的恢复能力的原因的解释……我个人感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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