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在意这个世界的人对他的信仰是否如初。
秦意这杯酒最终也就只喝了一半。
酒馆的门被突然撞开。
一群士兵凶神恶煞地走进来,抓走了秦意和乌鸿。
身后的人顿时发出了欢呼的声音。
秦意:“……”
秦意:“我们看起来真的非常不受待见。”
士兵冷笑一声:“神廷的人,谁见了都会远离。你们是什么?就是一群披着皮的豺狼!恶心、下流的臭水沟老鼠!”
秦意:“骂得好。”
这一下反倒把士兵噎住了。
也一下止住了乌鸿的怒意。
“你你你……”士兵盯着他,这会儿趁着月光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他们被抓起来的人长得还挺好看的。旁边那个也好看,但那个看着阴森森的。
秦意:“反正你们骂的是神廷的人,又不是我。”
“你们不就是神廷的人?”士兵皱眉。
秦意扯了扯袍子:“捡的。”
士兵再度噎住了。
要处理这样的局面,对于乌鸿来说其实太简单不过了。不管是把这些人变成一堆土,还是让他们对秦意顶礼膜拜,都很容易。
但秦意喜欢自己来。
乌鸿便默默地看着他的动作了。
“你们在抓神廷的人?”秦意问。
“你不知道?”士兵怪异地看了看他,:“你们是从哪个山洞里跑出来的?”
秦意只微微笑着看他。
士兵有点抵不住这样的视线,不自觉地别开了脑袋:“这是帕利城邦的王下的命令,他要抓住每一个神廷的人。谁还不知道,神廷的人想杀了王的新娘,害得王的新娘下落不明呢……”
秦意:?
这说的……好像是我?
这大概也就是郑一安口中,帕利城邦和神廷开战的后续了。为什么神廷的人会到处逃窜,士兵到处捉拿,想也知道,应该是郑一安引起的。
郑一安为了重新打开通道,燃烧了无数神廷人员的信仰之力。
他们以身体来献祭,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之后,神廷的势力当然也就分崩离析了。
曾经掌控了无数城邦的神廷,现在就像是过街的老鼠。
秦意回头看了一眼乌鸿,发现这人还是没什么表情。
“你会为你的信徒觉得可惜吗?”
乌鸿显得十分漠然:“不会。不过是一群妄图打着我的名号,来做不该做的事的人……落败和死亡是他们的归宿。”
秦意轻轻松了口气。
不愧是你。
乌鸿不在意也很好,免得和这个时代的鲸打起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什么……什么信徒?”士兵的目光疑惑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转动。
秦意笑了笑,转头看他,问:“既然我们不是神廷的人,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士兵:“不行!那也要等见到城邦的长官才行。”
“对。”旁边有个人附和道,“正好帕利城邦的王带着他的亲卫来到了附近的小镇。”
秦意叹了口气说:“那我更不能跟着你们走了。”
士兵皱起眉:“为什么?你要负隅顽抗?你连帕利城邦的人都不敢见,你还说你不是神廷的人?”
秦意摇摇头说:“我不去,是因为我不能见到帕利城邦的王。我不能见他,是因为……”
秦意屈指,指了指乌鸿:“喏,这位会生气。”
士兵嗤笑一声:“他生气又怎么……”样。
最后一个字还没能吐得出来,这群人就神情一变,恍恍惚惚地转过身去,不受控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远了。
乌鸿从背后悄然扣住了秦意的腰。
他想问,下面去哪里。
反正去见鲸是不行的。
但秦意却更先地开了口:“你带我到你的故乡,就是来这里吗?”
乌鸿目光闪烁,沉默半晌,说:“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没有故乡。我只能带你来这里……如果你不喜欢这个世界,我们还可以去别的世界。”
秦意怔了下。
这么……惨……的吗?
他至少还有故乡去寻找。
而乌鸿根本就没有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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