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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沈家想要收拾益安伯府,又得顾忌着沈月婵。
打鼠忌着玉瓶,将沈月婵送出京城之后,他们才好能腾出手来好生收拾齐家那边。
赵愔愔说完后才朝着薛诺说道:“这一路上沈月婵瞧着都笑盈盈的,可我好几次都看到她晚上偷偷发愣。”
成婚当天新郎官跑了,自己成了天大的笑话,就是赵愔愔这般心大的人想一想都觉得心塞。
“我瞧着她怕是强颜欢笑,你往后可别搁她跟前提这事,免得她难受。”
薛诺紧紧皱眉:“知道了。”
……
赵愔愔走后,薛诺就脸色不大好地坐在榻上,她是没想到以沈家如今在京中的地位,居然还有人敢这般欺辱沈家的女儿。
那益安伯夫妇数次隐瞒、欺骗沈家不是好东西,那个齐玉轩也同样叫人觉着恶心。
他要真那么爱他那个表妹,对他那表妹非卿不娶。
那不管他是以死相逼也好,还是怎么折腾也罢,他大可逼着他爹娘认了那表妹,闹黄了跟沈家的婚事。
可他偏偏由着父母跟沈家定了亲才闹出这么多事情,别说他是什么反抗不了为人所逼,说到底不过就是没有担当自私又恶心。
齐玉轩要是能为着他那表妹反抗家中,不管怎么闹腾薛诺都还能赞他一声痴情,可一边容着益安伯他们定了沈家亲事,领着表妹私奔脱了沈月婵一年多,调转头回来答应了婚事又在大婚当日将人抛在所有人面前。
薛诺也就是没在京城,要不然她非得扒了那齐玉轩的皮不可!
窗边轻响了一瞬。
薛诺回头就瞧见沈却翻了窗子进来。
她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大婚前新人不能见面,她跟沈却回来就被邹氏她们“拆散”,将沈却撵到了别处去。
沈却瞧着一身嫁衣满面红妆的薛诺惊艳至极,走到她身旁:“我怕你紧张。”
薛诺看他。
沈却抿抿唇低声道:“我紧张。”
薛诺哪怕生着气也被他给逗笑了。
“方才怎么生气了?”沈却想着刚才翻窗时瞧见薛诺脸上怒气问道。
薛诺一提就又恼了起来:“你知道月婵的事吗?”
沈却走到她身边坐下:“知道,前两日长瑞与我说了。”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薛诺瞪他。
沈却解释:“这事情月婵自己不愿意说,母亲也不想叫我们大婚前知道了烦心,再加上他们离京前祖父特意交代过长林他们不许跟我们说此事,我也是长瑞说漏了嘴后才知道的。”
薛诺皱眉看着他:“老爷子什么意思?”
还特地交代不让他们知道,怎么着,合着是防着她这个嫂子呢,还是防着沈却这个大哥?!
沈却闻言就笑出声:“想什么呢,祖父不叫我们知道,那是因为他清楚你的脾气,你这人最是护短,要是知道月婵受了这委屈还不得扒了益安伯府那些人的皮?”
“难道他们不该?”
“该,可京里头的事情京里头解决,朝中本就有好些人忌惮着你和朔州这边,那益安伯虽没有什么大的权势,可你若突然让人回京动了他,或是做的太过,只会无端触碰到一些人叫他们不安。”
沈却温声安抚着有些炸毛的薛诺,拉着她手说道,
“祖父知道你性子,所以才叫人瞒着你,况且祖父和父亲都在朝堂,你难不成觉得他们会饶了益安伯府?”
沈家的确不爱与人争斗,可不代表着谁都能欺沈家一头。
沈忠康不爱打打杀杀,可不代表他脾气就好,他不会像是薛诺那般出手狠辣,可软刀子磨人,他有的是办法能叫益安伯和齐玉轩他们有苦说不出,比死了还难受。
薛诺听着沈却徐徐说出的话,又想起沈老爷子那性子,这才脸色缓和了些。
“别叫月婵吃了亏。”
“那当然,我是她大哥,怎会叫她受了委屈。”
沈却太清楚怎么替薛诺顺毛,几句话安抚了炸毛的小姑娘后,瞧着她头上格外华丽的凤冠问道:“头冠重吗?”
薛诺顿时苦了脸:“重死了。”
她都怀疑这东西戴上一天能压断了她脖子。
薛诺歪着头伸手扶着十足十金的发冠说道,“皇后这贺礼送的真的是够有诚意,先前瞧着这凤冠还挺好看的,可真戴头上才知道有多重,这才一会儿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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