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中州、京城、熊熊仙法技术培训中心。
小院中,夜色里,月光如水,轻柔如纱。
宝寿道长躺在藤椅上,茶叶已经换了七回。
他仰天望月,感受着这闲庭小院之中,充满着诗情画意,于是诗兴顿起,正要开口之时,便听得耳边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稚嫩声音。
“床前明月光……嗷嗷嗷……不敢了……不敢了……”
同样诗兴大发的小熊仔被打得嗷嗷乱叫,此刻诗兴全无,抱头乱窜,屁滚尿流。
宝寿道长在藤椅上躺了大半天,终于被打破了一整天的闲情逸致,怒上心头,愤愤不已,把这头已经被誉为京城炼气境第一名师的熊崽子狠狠痛打了一顿。
刘清小姑娘满是心疼地将小熊仔抱在了怀里,然后拿出好几两银子安抚了它受伤的心灵。
宝寿道长哼了一声,回到院中,看向月亮,神色有些感慨,偏头看向焦鹤。
“焦观主,你说上古时代,神庭的风貌,诸般建筑,该是什么样子?”
“这……”焦鹤略感茫然,旋即摇了摇头。
“岁月长久,按道理说,除了真仙之外,强如阳神巅峰,也应该陨落在了过往之中,当世之间……大约是没有人知道上古的风貌了。”
宝寿道长指着月亮,笑着说道:“大约只有天上的明月,才照见过古老的时代,以及古老的传奇!”
焦鹤神色肃然,说道:“未来的后世之中,掌教老爷必然也是时代的传奇。”
宝寿道长背负双手,感叹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上辈子他便偶尔对着天上的明月,感慨古人的诗情画意,如今身在此世,也算感受到了一番相近的风貌,只是也不知再过多少年,会否有人对着明月,感叹着他宝寿道君的传奇。
他低下头来,看着手中卷宗的记载,缓缓说道:“中州二十五域,每一域都有各地官府重新推平修建的记录,包括皇宫、皇陵等,都进行了重修……尤其是中州最边缘的十六域,是修建次数最多的。”
他抬起头,看着明月,低声感慨道:“六十年光景,大夏中州的风貌,彻底变化,截然不同!但是……这重新修建起来的痕迹,究竟是焕然一新,属于时代的创新?还是效仿上古神庭,重现上古的风貌?”
“掌教老爷,从卷宗之上,看出了端倪?”焦鹤不由得问道。
“中州二十五域,互相勾连,形成整体,但又谈不上是阵法。”
宝寿道长眉宇微皱,说道:“大夏王朝,修建了六十年,倾尽国力,改造中州,为的是什么?”
没有阵法的材料、没有阵法的痕迹、舍弃了阵基、阵位、阵旗、阵杵、阵盘等等布阵应有的基本,甚至名单之上,没有阵道宗师参与其中!
这般手笔,倒更像是如丰源山上的白虹观,以本身殿宇作为阵法的基础,以混沌珠为根本源头!
若是如此,这一座反朴归真的阵法,又是以什么作为根本源头?
“若是如此,为何皇室不直接建造阵法?”焦鹤这般问道。
“这个……”
宝寿道长想起当初,自己主要是不认识阵法宗师,也不愿意透露阵法奥秘于外人,也是因为没有足够银两,无法寻得阵基、阵盘、阵旗等等布阵材料,于是便以道观建造的基础,作为阵法的基础。
大夏王朝自然另有原因,历时六十年,历三任尚书,除了涉及工程浩大的原因之外,多半是要瞒过各方势力的耳目,暗中施为。
此前那大周皇女便是因为刺探京城机密,隐隐查到了这一个方向,才暴露了大周王朝潜伏于此的谍报部,而且这大周皇女还透露过,如今的大夏国师,也在探查这一件事情!
如今看来,若是此事为真,那么应该是皇室密谋,而国师并不知晓……又或者是,国师不赞成此举!
此后,国师查探此事,锲而不舍,惹得皇室震怒,才舍弃了这位被誉为三千年一出的至强者?
“道君……”
就在这时,狗洞中钻进来一只貂,口吐人言,出声道:“寻到了无极宗主的下落,就在京城外百里。”
“京城百里?他倒是好大的胆子!”
宝寿道长闻言,目光微凝,伸手一挥,便有一只纸鹤,从袖中飞了出去。
这是不久之前,才与文大人分别,从牢狱之中归来的纸鹤。
纸鹤归来,顺便带回来了一张欠条,证明文大人受得救命之恩,以及重获黑剑的价钱,多欠了一百五十万两,与之前吞阴山掌教的欠款加在一处,共计四百五十万两。
纸鹤落在这小貂的头上。
小貂当下转身便沿着狗洞,钻了出去。
“怎么忽然又变成貂了?”纸鹤之中,忽然传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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