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我,半晌才清醒过来,然后蹦蹦跳跳地爬到我肩膀上,“要带叮当出去玩咩?”
我都不知道她脑子怎么长的。
“小东西,”我严肃地把小不点抓在手里,“水银灯离开前跟你说什么来着?”
“水银灯啊,”叮当微微回忆了一下,“她跟我要了世界树的两小片嫩芽,说是回来的时候用她那个世界的棒棒糖跟我交换”
“好了,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小东西点点头,乖乖地爬回灯罩,立刻又蹦了出来:“那阿俊你为神马吵醒叮当?”
“因为你这个晕晕乎乎的家伙真需要清醒一下”我一个小小的脑瓜崩将叮当弹的一个晃dang,这个傻乎乎的家伙,竟然从头至尾都跟我们处于不同的位面(这个形容词毫无违和),水银灯都能把她忽悠的找不到北了
世界树的嫩芽?一根棒棒糖?叮当你个败家丫头真能算账。
我这时候已经猜到水银灯要那东西干什么了,世界树的嫩芽,是世界树本身最“无用”的部分,刚长出的它们几乎没来得及积累任何能量,莉莉娜那家伙天天用那玩意涮锅也没见长个子就是个铁证,但即使是在我们眼中用处不大的嫩芽,对普通人而言却也是筑基丹一样的玩意。
起死回生有点难度,包治百病绝不含糊,七碗水熬成一碗水掺和点冰糖趁热送服让霍金一拳干翻施瓦辛格跟玩似的,当然,治疗心脏病也很容易。
而且,最后的最后,世界树嫩芽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的功能:作为这个宇宙最本源力量的一部分,在时空管理局建立之后它被我们当成了一种特殊车票,只要是在影子城登记在案的穿越者都可以jī活它以备不时之需,它们能启动管理局的自动伺服传送,每一个审查官身上都有几枚这种“内部券”,那么,水银灯要两片嫩芽的目的也就不用怀疑了。
返程车票,而且是不经我手的返程票……
这个世纪xìng现我当然没有独享,下一秒,全家都知道水银灯的小小恶作剧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在我那原本还算宽敞的卧室里一下子挤满了帝国高层,一群让那个人偶忽悠成功的世界第一第二第三们摩拳擦掌,就等着吓唬那家伙一跳了。
“水银灯那个死丫头竟然连伟大的先知都敢忽悠”林雪是我们中积极xìng最高的一个,这个很好理解,作为先知竟然让一个洋娃娃给忽悠成功,这简直就是对她职业操守的侮辱,就好像同样打架打输了,一个废宅让泰森打翻就连郁闷都郁闷不起来,但要是泰森让废宅一脚踹飞——你别说泰森了,派出所暖气片上拷着的都受不了这个气。
更何况头天晚上被水银灯忽悠成功的林雪大人那个唉声叹气的样现在已经成了毫无疑问的黑历史,林大小姐认为不报此仇她就无颜面对林家列祖列宗了,而我则一直的反思一个问题:
当初那么高傲圣洁遗世独立的水银灯究竟是怎么让我们给染成这样黑黢黢的?那丫头现在是彻底学坏了。
“行了行了,你又不是二十四小时开机,”我拍了拍林雪的肩膀,“那丫头也真是幸运,这么多漏洞她还差点成功——林丫头,你确认她一会从这儿跳进来?”
林雪冲我一呲牙:“放心吧,我整整半宿没睡觉。”
我说你这么大工夫就为了折腾一个洋娃娃你亏心不?
“诶别闹,来了来了”
我正准备给林雪一个手刀,对方突然低声嚷嚷起来,立刻,众人互相交换了一堆眼神。
“群体隐形力场启动,空间破片翘曲开始”
珊多拉话音落下,眨眼间,原本稍显拥挤的房间变得空无一人。
半分钟后,在我们猥琐隐身党屏息静气之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窗外,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确认没人现才轻轻地推开了窗户,跟小偷一样跳到地上。
我们围一圈都快憋岔气了。
“分散,分散,别碰着她按计划行动”
我赶紧用精神连接跟其他人分派着任务,然后偷偷momo地蹭到水银灯背后,呼地吹了口气。
小家伙jī灵一下子就窜起来了,亏我躲得快,要不也得断牙。
“奇怪,没人?”
水银灯诧异地环视四周,一种虽然空无一人却处处被人窥探着的感觉肯定让人毛骨悚然,但这个胆大的人偶却只是有点疑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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