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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岳山又何尝对郭业这个筹码不动心呢?
但是,茹儿是自己的宝贝疙瘩,冒然下嫁给郭业为妾,康岳山愣是觉得不舒坦,气难平。
见着康岳山一言不发,陷入沉默,冷天霖突然想到了前几天在陇西听到关于郭业的一则传闻。
于是说道:“康都尉,听说这几日,长安有贵客盘桓在郭大人府上。有宫里的内给事中董顺公公,有长孙皇后娘娘亲自委派的太医蔡恒,还有东宫太子府的太子舍人范植范舍人。貌似有传言,嘿嘿……”
康岳山闻听,擦,这些人的身份的确当得上长安贵客的名头,竟然不远千里从长安来到陇西,还在郭府盘桓小住。
这些人扎堆来郭府,莫非郭业这小子又摊上什么好事不成?
随即,饶有兴趣地问道:“冷大人,您听到了什么传言?”
冷天霖颇有些嫉妒地说道:“听说郭大人丁忧守孝三年前一满,就要被调往长安,出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嗨,真是人比人气死啊,三年后,郭大人也才二十啷当岁。跟郭大人这么一比,冷某都觉得自己这般岁数活到狗肚子上了!”
“什么???”
康岳山身子踉跄一下,惊叫一声道。
大理寺少卿?从五品的大理寺二把手?
郭业这小子是拜了哪家的菩萨,抱了哪尊大佛的腿儿,竟然能有如此深厚福缘?
大理寺少卿,虽仅从五品,却是六部之外极为显赫的一个官职啊。
听着冷天霖最后一句自嘲,康岳山也不由心中跟上一句,甭说是你了,跟这混账一比,就连老子这般岁数也活到狗肚子上了。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康岳山默默地哀叹两声,心中也寻思着,年仅二十岁就跻身从五品的大理寺少卿,普通官员穷极一辈子也无法达到,就连金科状元,榜眼探花也不一定能达到此番成就。
可偏偏就是这个不学无术,毫无功名傍身的小子能获此机缘,莫非他是个大气运之人,得上天垂青不成?
那三十岁,四十岁之后呢?兴许已是身居庙堂,封侯拜相也未尝没有可能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家茹儿给他做妾侍,貌似,貌似也不怎么吃亏。
最最重要的是,将来自己百年之后,也替自家大郎寻觅了一个强有力的援手。
郭业这小子虽然混账,但康岳山清楚这小子是个念旧念情之人,届时肯定会因为两家的姻亲关系,对康宝一路提携。
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么?
想着盘算着,康岳山心中那杆天平,好像已经开始倾斜。
突然,
他问了冷天霖一句毫无关联的话,道:“冷县令,老夫看你应该是至今未娶,还一直单着吧?”
昂?
冷天霖被康岳山这么一问,顿时搞不懂对方想干什么,下意识地点点头,承认了康岳山的猜测。
康岳山见状,刚才还有些冷峻的脸颊突然浮出笑意,捋着两腮银须,哈哈打趣道:“难怪难怪,你说你一个二榜进士第七名的大才子,怎得好端端干起这保媒拉纤的活儿,哈哈,算是给足了老夫面子。”
呃……
冷天霖听罢一阵气闷,康岳山这是在开涮自己啊,在打趣自己堂堂一介文人,而且还是单身汉,竟然干起媒婆媒公这种烂糟事。
霎时,
冷天霖的脸颊有些臊得慌,心中不断咒骂郭业真是坑爹啊,令自己受了康岳山的言语奚落,此乃奇耻大辱。
刚想言语上还击几句,不过康岳山并未给他机会,继续说道:“冷大人,你堂堂二榜进士第七名替郭业来保媒拉纤,是给足了老夫面子。但是,你总得走走提亲的章程,做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等六礼拿?”
言下之意,冷天霖听出了康岳山是嫌自己不懂礼数。
一个武将竟然指责一个进士及第,天子门生不懂礼数,冷天霖真心没脸没皮了。
饶是冷天霖脾气再好,涵养再高,也委实受不了康岳山连番的言语奚落与侮辱。
立马,他准备拂袖而去,这保媒拉纤的活儿,不干也罢,谁他妈愿意来谁来,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不受这份气了。
就在冷天霖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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