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的并没有多少人来这里上香。
而县衙旁边的药师佛佛堂就香火缭绕,不少善男信女正在上香。
这双方一对比,就很看出这里的佛门势力多强。
李昙也冷眼看了一眼,说:“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些人不好好干活做工,却是先来拜佛祖。”
这个时候的张巍就觉得李昙像是个愤青,他对李昙说:“行了,你还是去点卯吧。”
李昙的身份是户房帮衬。
所谓的帮衬,连临时工都不算,临时工还是由人们服役充当的,还是有工钱的。而帮衬没定钱可以拿,通常是有活出工,没活哪里凉快哪里待着。
然后就是有活得点赏钱,没活就没钱。
作为李家的大公子,虽然社会地位不高(毕竟没有功名),但是钱财却是不少的,他来这里当帮衬,纯粹是想要接触高唐县的权利中心。
这里的人都明白李昙的身份,对他也算客气。所谓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这里干活的都是为了赚钱养家的,谁愿意得罪一个有钱人。
如果李昙能考中一个秀才之类的,也能一跃成为高唐县的大户人家,当然了,那种捐钱得到的捐生不算。
张巍跟着李昙一起来到县衙的六房之中,这里全是小吏和差役,还有不少帮衬。
很多帮衬是三班捕快的帮衬,这活虽然累,但是得钱相对稳定,出工就给钱,一天温饱还能有结余。
真正的老帮衬,靠着三班捕快的皮,也能混点名堂出来,就看你们自己怎么操作了。
李昙一到这里,就拿出一包茶叶说:“来来来,我给大家带茶叶了!”
六房的书吏一听,都笑着说:“还是李公子会体恤人,知道茶叶涨价我们都吃不起了!”
李昙笑着说:“谁说不是呢,我家亏的最惨,一大船的茶叶全部进鱼虾肚子里,真的是暴殄天物。”
适当卖惨,能缓和他富家公子身份吸引的仇恨,李昙是深谙此道的。
他将手中的茶叶分发下去,然后若有若无的说:“快班的燕捕头,怎么今天不在啊。”
那个得了他茶叶的书吏随口说:“早间打更的老王头发现一具尸首,燕捕头带人去看了。”
“什么尸首?又有人死了?”他装作无意的说。
“也不清楚,才发生的事情,死在小巷里面的。”这人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李昙笑笑,然后才走开。这就是他的地位,虽然有钱,但是没有功名在身,这些人都不会高看他一眼的,这里的书吏,很多都是童生,比他这个准童生要‘高贵’不少。
他来到张巍身边,低声说:“我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看看能不能套一些消息。”
说完,他就带着张巍走向三班衙役的小院。
三班衙役的地方就更加乱了,不少帮衬在大呼小叫,甚至都有公然设赌的。张巍仔细一想,这高唐县似乎青楼、酒肆和赌场特别多。
按道理说,高唐县民众穷苦,这种场所应该少才是。但是有这种想法的,定然是见识不多的人,高唐县穷人多,但是富人也多啊。
富人靠着剥削穷人富裕,这钱来得简单,自然就滋生大量的高消费场所。越是这样的地方,赌场、青楼和酒肆就越多。
反倒是社会收入越平均,普通的消费场所越多。
两人在这里呆了一下,李昙甚至还去那小小的赌档下了两注,输了几十文才过来。
这个时候,一个络腮胡的大汉走了进来,这里的人一看见他,都站起身恭敬的喊了一句:“燕爷!”
这大汉点点头,径直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李昙连忙说:“这就是快班捕头燕材官,据说是县令的朋友,他武艺高强,为人豪爽。”
他说着,就朝着燕捕头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进去,燕捕头瞄了来人一眼,说:“是李家公子啊,怎么来我这里有事?”
李昙举了举手中的茶叶,说:“这不是来给燕捕头送些茶叶嘛。”
燕捕头笑着说:“我又不爱喝茶,这鸟东西没甚味道,寡淡得很。”
李昙笑着说:“你不爱喝,卖给天然居的兰姐就行,这东西现在涨价值钱。”
燕捕头笑笑,也没有再说什么。
然后李昙就趁机问道:“一早上,燕捕头就忙些啥呢。”
燕材官一听,就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这东西没那么好拿。”他笑骂一句,然后说:“今天有人死在巷子里,我自然要去看看的。”
李昙一听,问道:“那人是谁?”
燕捕头摇摇头说:“刘家村的刘小二,一个泼皮无赖,七窍流血而死。”
“一个泼皮?”李昙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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