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听到,笑得更厉害了,花枝乱颤。
郑靖霜羞臊不已,举起马鞭,正要敲谢知微的头,便听到一声厉喝,“你敢!”
郑靖霜吓得两腿一软,抬起头来,看到萧恂勒马在前,不由得没好气地道,“表哥,你干什么?我们女孩子之间闹着玩,你掺和什么?”
郑靖霜以前还挺怵萧恂的,但自从猜到他的身份,特别是他娶了自己的好姐妹后,郑靖霜便不怕他了。
萧恂翻身下马,走过来,一把夺掉了郑靖霜手中的马鞭,剑眉倒竖,“玩闹是玩闹,谁让你用马鞭打她?我又不是瞎子,我看不到吗?”
郑靖霜气晕了,松了手,也不要马鞭了,“我会真的打她吗?我认识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哼,现在护起来了,倒显得我成了个小人了。”
谢知微看看萧恂,看看郑靖霜,不由得好笑,上前来,搂了搂郑靖霜的肩,“好了,你没来的时候,你表哥也好着急,派了几拨人出去找你,天天儿让人在城门口留意你,他就是瞧着凶!”
郑靖霜很受哄,听到这话,眉开眼笑,感激地朝萧恂看了一眼,开开心心地上了谢知微的车,跟着她进了城。
萧恂骑着马跟在身边,很是疑惑,自己难道不是因为湄湄太担心了,才不得不安排人出去找,又因为她太着急了,他才不得不安排人在城门口迎接的吗?怎么变成了他在关心郑靖霜了?
自小,因为襄王府与衮国长公主府甚少来往,他和郑靖霜本来就不熟,他有必要关心一个不熟悉的人吗?
不过,既然湄湄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去拆湄湄的台了。
车里,郑靖霜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跟谢知微说道,“我好几次看到京城的城门了,可是,我怕回去会被母亲笑话,也怕母亲不让我来,微妹妹,这里真的和京城好不一样啊,不,应该说,从京城走过来一路上都好不一样。“
郑靖霜激动地掀开了帘子,朝外看,见街上人来人往,比起京城来,热闹程度毫不逊色,但气氛又比京城里的要松快一些,不像京城中那么压抑。
“我真的来对了,湄湄,这里真好!”
回到萧宅,谢知微安排郑靖霜住在了临福院旁边的一座小院子,一共三进,同样是五间正房,临着小花园,一条廊檐与临福院相连。
因郑靖霜一路就带了怀绿,还是怀绿死皮赖脸跟着来的,谢知微又安排了十来个丫鬟进她的院子。
而谢知莹则住进了隔壁谢宅,与谢知慧做了个伴。
晚上,袁氏在谢家摆了三桌,请了容氏和萧恂夫妇过去,一起为郑靖霜和谢知莹接风。
次日,是谢知微安排了宴席为二人接风。
眨眼,三日过去,崔亭湛上山采药回来后,来谢宅给袁氏请安,见了谢知莹。
他每日里都很忙,谢知莹想了想,便约了二姐姐一起过来找谢知微,道,“大姐姐,我想每日去药店帮崔三表哥的忙,横竖,我在家里待着也无事。”
从前,她们上闺学,每日里琴棋书画,女红厨艺,原先学着还觉得挺有意思,但如今,正如郑靖霜所说,一路走来,眼界和原先也不太一样了。
“四妹妹,你对医学感兴趣吗?”谢知微认真地问道,“还是说,你仅仅只是为了帮三表哥的忙?”
这有什么关系吗?
谢知莹和谢知慧不解,茫然地望着谢知微。
谢知微想到两位妹妹已经订了亲,她母亲已经在帮两位妹妹备嫁妆了,将来到婆家,与夫君要相守一生,这夫妻之道,以她用全族性命换来的代价,还是可以传授一下的。
“你若是是行医问药很有兴趣,我自然是支持你,可你若是为了对三表哥好,那我就要你想清楚,他对你的好,是否值得你牺牲自己的时间,放弃大家闺秀的矜持去为了他好?”
谢知莹不由得沉思,谢知慧却问道,“大姐姐,都说夫妻一体,为什么还要分彼此呢?还有,大姐姐嫁给了宸王殿下,能够为了宸王殿下不远万里,抛弃京城的富贵来此,又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极好!
谢知微用鼓励的眼神看向谢知莹,“四妹妹,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大姐姐,我心里有这个想法,不过,没有二姐姐会说。还有,我对医术是很感兴趣,我也愿意学。”
“若是如此,我不拦着你,我这里还有一些书,你可以拿去看。”谢知微便抛开了这个问题,对两位妹妹道,“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们出阁,在夫家生活,我都希望你们能够先善待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要以委屈自己为代价对夫君好,那样不是在为对方好。”
见两个妹妹越来越疑惑,谢知微道,“我们小时候玩过跷跷板,我们都想成为被跷高的一方,婚姻也是一样,若你一直都是抬举对方的那一个,一次两次,一日两日尚可,可若是年深月久呢?”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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