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知道,这人是萧恂跟前很得脸的人,不敢怠慢,让童管事好好打赏,送他出门。
回扶云院的路上,谢明溪考谢知微,“姐姐,你猜郡王哥哥领了什么命?”
谢知微也在琢磨这个事儿,道,“不就是领兵出征,不是平叛就是剿匪,如今也没有人叛乱,应是剿匪了。”
“姐姐,你真是太聪明了。”谢明溪兴高采烈,他非要签姐姐的手,谢知微看着他的黑爪子,只肯跟一根手指头,用帕子包着,勉强让他牵着,离他快有一步之远了,也依然被他身上的灰尘蹭到。
袁氏看到儿子,吃了一惊,谢元柏在喝茶,看到进来的这个灰团子,看了好久才认出是自己亲儿子,差点被茶给呛着了。
“我的天爷啊,你这是去做了什么呀?还不快把你姐姐的手放开!”
袁氏差点从榻上蹦下来了,喊着丫鬟嬷嬷,“快备热水,把他带下去洗干净了再送来,溪哥儿,你这,这还是个孩子吗?”
“娘,你怎么能嫌弃我呢?”谢明溪要靠近榻前,袁氏给吓着了,“你别过来,这垫子,这靠背都是才洗过了的,你一靠,又要重新洗。你还说我嫌弃你,你照过镜子吗?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儿吗?我是你亲娘我都不认识你了,你知不知道?”ŴŴŴ.BiQuPai.Com
谢知微在一旁坐下,眼看这对母子已经相互伤害得越来越深,她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溪哥儿,你才说郡王爷要出去剿匪,什么时候出发?”
“听说挺急的,既然圣旨下了,郡王哥哥肯定要遵旨,要先点将,再点兵,准备粮草装备,想必很快吧?”谢明溪将自己听来的话,卖弄着说了个大概,等于没说,但他却觉得,这番话挺有深度的,自己好歹进过军营的人了,以后和小伙伴们都不一样了。
出门的时候,他眼睛都快长到额头上去了。
谢知微看到弟弟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谢元柏也是忍俊不禁,道,“看样子吃了不少苦,我还以为他会叫苦叫累,没想到,还挺得意的,还不错!”
袁氏与有荣焉,也松了一口气,她生怕谢元柏嫌弃她,而厌屋及乌,儿子能够得相公一声赞,她也就放心了。
谢知微坐了一会儿便回了院子,她喊来紫陌,问上次让她出去买的药材,紫陌将药材一一摆出来,放在案上,紧张地看着谢知微。
“是从三个不同的药店买的吧?”谢知微问道。
“是,姑娘吩咐下来,让不同的人去买,奴婢把甘棠和秋蔓派了出去,又去求了太太那边的田嬷嬷,没叫人看出端倪来。奴婢愚钝,对药材认不全,就不知道买的这些都对不对路?”
谢知微一一检查了一遍,见最容易出错的两味药车河草和半夏都没有问题,方才放下心来,“我有事,你让人守在外头,不要打搅我,再太太那边,你亲自去说一声,我不过去吃晚膳了。”
她暂时还没有收集齐用于解萧恂体内七星蛊毒的药材,便也没法开始给他治疗。这非一朝一夕可以做成的功夫,眼下只有做一些可以压制他体内蛊毒的药材,天长日久,待将来彻底治疗的时候,也会有好处。
她一个人躲在药房里,鼓捣了好几个时辰,至二更多天的时候,她才得了约有十来粒药丸,装在一个琉璃瓶子里。
谢知微已经累得快要脱力了,她瘫倒在椅子上,正要透口气,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拿起了药瓶。谷
谢知微吓了一跳,几乎不假思索,便出手扣住了这人的手腕,他衣袖上面的暗纹绣线扎在她细嫩的手心,她才醒过神来,顺着这手臂往上,对上了萧恂一双波光潋滟的凤眸。
两人都愣着了,谢知微的手就跟被火烧了一样,缩回来,她结结巴巴地道,“你来了,正……正好,这药,你拿走吧!”
萧恂不知道是什么药,他拿起来,打开瓶塞,朝里头嗅了一鼻子,熟悉的又有些不一样的味道钻入鼻子,他吃惊不已,很想问,她怎么知道他中了七星蛊毒的?
话到了嘴边,他咽了下去,将瓶子往怀里一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就为了弄这玩意儿,连晚膳都没有用?”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怕惊动你,没敢进来。”
谢知微朝窗外望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小花园里的那棵海棠树,要不是这海棠树已经逾百年了,她真想砍了算了。
萧恂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她眉眼间的疲色,什么都不想问了,他将一包糕点放到她的面前,“吃吧,还是热的。”
谢知微的确饿了,油纸包被打开,晶莹剔透的米糕里头铺着两层枣泥,淋了蜜糖在上面,让人食指大动。
谢知微也没有客气,捻起了一块枣泥米糕放到嘴里,丝丝甜味弥漫在口腔中,她享受地眯了眯眼,倒是看得萧恂心情复杂。
萧恂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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