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道:“吕老说不对那就不对吧。”
吕国镛幽幽的道:“你想太多了,这世上聪明人都会犯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将一件事情想的太复杂。”
安景平静的道:“晚辈并不聪明但晚辈也会想的多。”
吕国镛缓缓道:“想的太多并不好,人还是不要太多的杂念就好,按部就班的来,就像是太阳每天升起,人每天吃饭喝水呼吸。”
安景淡漠的道:“如此说来,莫不是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吕国镛端起茶杯,认真的道:“你错了,人知道越少的时候,才是最快乐的时候。”
知道的太多,总归并非是好事,无论对于谁来说。
“吕老这话说的没错,所以我向来不想对一些事情刨根问底。”
安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但是有些事情我却想问清楚一些,周先生现在可以代表吕老吗?”
吕国镛道:“周先明是周先明,老夫是老夫,他有他的路要走,他也只能代表他自己。”
安景淡淡的道:“但是我感觉,周先生似乎是在按照吕老想要走的路在走。”
如今的周先明在不知不觉中接替了吕国镛在朝堂之上的地位,逐渐成为了儒门第一人,永安人皇的心腹。
周先明发展的太顺利了,他的仕途几乎可谓是平步青云,虽然周先明本身就十分有才华,但是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就成为朝野当中一方重臣,这其中定有着巨大的推手。
所有人都知道是吕国镛,但所有人也忽略了吕国镛,以为周先明不过是他提拔的继承人罢了。
但是在安景看来,并非继承人那么简单。
成立武院,其实就是在掌控江湖,这等大手笔周先明或许从安景之前交谈中有所顿悟,但是他一个人也不可能有如此胆子和能力,即使有着皇室支持。
而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呢?
安景左思右想,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这位震碎了文宫的儒门第一人。
周先明所作所为,一切不过是吕国镛所支持罢了。
周先明就是眼前这老人的意志,或者通俗易懂的说周先明就是他的傀儡。
这位雄心勃勃的儒门第一人要彻底摧毁江湖,或者说招揽整个江湖为己用,完成千古之变法。
吕国镛看着安景,淡淡的道:“那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一切都与老夫五官。”
安景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晚辈明白了,既然心中的疑惑已经解开了,那晚辈就告辞了。”
说着,安景向着大堂外走去。
吕国镛看着安景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视野当中。
不多时,吕方走了进来,低声道:“父亲,安景走了。”
吕国镛依旧看着安景离去的方向,轻声道:“你知道什么是剑吗?”
吕方知道这话中有深意,老实的摇头道:“不知道。”
吕国镛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剑有两面,皆是刃口,有时伤敌,有时伤己。”
吕方问道:“父亲说的是安景?”
吕国镛颔首道:“这把剑就是最大的变数。”
吕方听闻,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父亲,那您的意思是?”
吕国镛缓缓站起身,向着大堂外走了几步。
“剑终究是剑,终归要掌握在手中。”
吕府,后院。
檀云蹲在石墩上,手中拿着一盒牛皮纸包裹的糕点,吃的不亦乐乎。
“汪汪!”“汪汪!”
小黑仔眼巴巴的看着那糕点,不断扒拉着檀云的百褶裙。
李复周则站在一旁,没好气的道:“你看你现在,坐没坐样,吃没吃相?”
檀云瞥过去,嘀咕道:“还是姑爷好,他从来不会说我,你们整天唠叨的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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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李复周凝眉道。
檀云眨了眨大眼睛,道:“我没说什么啊。”
李复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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