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荒唐,你也跟着他荒唐?”大殿之上,皇帝一点都没给太子这个嫡子面子,你看看,这里有多少参他的折子?
朝堂上这么多人,就只有宋谦贤一个人跪在地上,语气落寞:“父皇,儿臣实在是不知道九弟会去这种地方,他一向都是很有分寸的。”
“你还为他说话?分寸?有分寸会全京城都知道他的纨绔?一点管教的能力都没有,我看你这个太子不做也罢。”
这话一出,朝臣们皆跪了下来,却没有一个为宋谦贤说话的,众人诧异的看向杜太傅,那些迂腐的大臣被砍头抄家之后,不就他的反对声音最大吗?今日怎么不说话了?
杜太傅低着头不理任何回应,直到皇帝点明:“太傅,你觉得呢?”
杜太傅虽跪着,腰板却挺得很直,大声道:“废立太子乃是国家大事,微臣不敢妄言,但都知九皇子一直被太子殿下教导,如今九皇子行为出格,太子确有责任。”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但随即又觉得不意外,毕竟他在众人的眼中一向迂腐,礼仪规矩最是重要,以前反对废太子,给人感觉也不是说他是太子那边的人,而是觉得太子没犯大错,若是贸然废弃,怕是不能服众,如今又说太子要为九皇子而负责,越发肯定他不是太子那边的人。
杜太傅的举动突然就让许多人松了口气,然后幸灾乐祸的看向太子,现在连杜太傅都觉得太子应该受责罚,就算以后太子本身不犯事,被九皇子拖累丢掉太子之位也是迟早的事。
所以现在唯一紧要的就是想办法让太子别放弃九皇子,必须让陛下觉得九皇子就是太子的责任。
“杜卿,你真这么觉得?怎么说小九也是朕的儿子,他不争气,朕的责任岂不是更大?”皇帝不愧为昏君,真正为朝堂、为黎民百姓说话的臣子,他是一个不信。
杜太傅却丝毫不慌,依旧义正言辞道:“陛下贵为天子,平常要处理的机要之事多如牛毛,疏忽一个皇子的管教情有可原,但太子如今只领修建马场之事,臣听说平日里极为消沉,再加上自小也是太子对九皇子管教甚多,所以臣以为九皇子之错是太子殿下的责任。”
这段话说得皇帝心中极为舒畅,哈哈大笑起来:“还是杜卿懂我。”
其他朝臣一副见鬼的神情,这个老迂腐,什么时候也懂得拍马屁了?
不过瞧他样子又不像,所以越是这样耿直的人说这样的话,陛下才越开心是吗?
“太子,你可知错?”皇帝语气异常严厉。
宋谦贤不服的抬头,欲为自己争辩:“父皇……”
“够了。”皇帝却是不容他多说,“如今你连一个小小的马场都管理不好,连你的亲弟弟都无力教导,朕将来哪里敢将天下交给你?在马场没有修建好之前,在小九没有改邪归正之前,你就不要回京了。”
“陛下……”这次是杜太傅,他似乎又想为太子说话。
“杜卿,刚才不是你亲口说的太子对小九有责吗?朕以参照你的意思处置了,你还有什么意见?”皇帝这态度明显就是警告,众人只见杜太傅轻叹一声,没有再多言。
他表现越是这样,众人越是放心,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太子那边的,今日太子因为他脱离权力中心,太子不记恨才怪,以后他再怎么忠心,太子都不会重用相信他,良禽择木而栖,杜太傅再迂腐也不至于愚蠢吧,他会拉着一大家子给太子陪葬?
太子被“贬”出京,京城众人一派喜气洋洋,只有那些真正为国操心的人心寒不已,纷纷减少社交活动,直到太子的人找上他们。
来过一次的宋谦贤太清楚那些人是可用的,所以根本不需要花费时间去试探、然后担心自己被背叛,而这些人家,收到太子的暗信也像是打了一针强力针,看来这个朝堂还是有救的,党务之急,他们要做的不是退出朝堂,而是要想办法进到太子所安排的职位。
另一边,宋谦明也终于将宋谦达、宋谦信和宋慧珠集聚一堂,这三人目前互相看不顺眼,尤其另外两人对宋慧珠意见特别深,太子找他们还情有可原,宋慧珠一介女流,她能做什么?
“慧珠能做的事多了去了,正因为她女子的身份,很多行事都比我们要方便,慧珠,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安于内室的人,一旦事成,你将会是那个改变这个天下女子地位的功臣,到时候天下女子也能出门做生意,你愿意做这个先行者吗?”
宋谦明没有直接说男女平等,因为这在目前来说太天方夜谭了,就算是在现代,男女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平等,这将是几代人的责任,他们只需要为后面的人做一个开头,铺垫好基础就好了。
宋慧珠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宋谦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我大哥太子殿下。”
“除非我见到太子殿下的信物。”
宋谦明从怀里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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