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太爷来了?”
皇帝瞧见了在门都站着文老太爷,老太爷秒变鹌鹑,笑眯眯的进了门,“给皇上请安。”
“文老太爷免礼,今晚要辛苦你了。”
皇帝的目光一扫,心里冷哼一声,觉得大将军的老父亲看着窝囊,内里却有八百个心眼子,靠着一手丹青绝活儿没事就画他的孙子孙女,给大将军和修睿画的那一张画儿简直传神了,他真是嫉妒。
要是没把他和孙子画好,哼哼!
文老爷子忽然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后悔没听老妻的话,多穿一件衣裳。
作画是件费神的活儿,文老太爷给多少人画过画像,但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难过,已经过去半炷香了,那爷孙两个还在商量好是坐着还看还是站着还看,姿势摆了一个又一个,有一次他都要动笔了,又被皇帝给喊停了,说那个姿势彰显不出他的风采。
文老爷子在心里默默吐槽,你一个头发都白了一半的老头子还有个什么风采?
你的风采还不是全靠我手里的笔,以为自己摆个威风的姿势最终呈现在画纸上就能威风?
又过了半炷香,祖孙两人总算是折腾好了,皇帝心满意足的开口,“老爷子,可以动笔了。”
老爷子暗中松了口气,总算是成功动笔。
屋子里,文绵绵看着下人们送的小床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方嬷嬷将小床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后小老三就躺了上去,原本的那些布娃娃用线连着悬挂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小老三一直盯着看。
华旌云说下面的人有心了,也觉得这小床实在是精致,关键是实用,轻轻推动就能走,“这轮子倒是灵活。”
文绵绵说了,“整个小床就这四个轮子最值钱,说是大伙儿凑的银子请匠人给打造的,匠人一个月就打了这四个轮子,还是什么百炼钢。”
“百炼钢?”
华旌云蹲下来仔细看了看,摇了头,“不像是。”
商部协助兵部从他国入手了一批兵器,那种制式长刀比东枢的兵器更为锋利也更有韧性,光泽就和这个车轮表面一样。
心里想到什么起了身,“我去问问。”
见他就这么出了门,文绵绵也仔细去看了那轮子,最后表示没看出来什么名堂。
没多久华旌云就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把砍刀,这刀文绵绵认得,“你拿花匠的刀做什么?”
华旌云眼里有些激动之色,找了一块布将砍刀给缠了起来,“我觉得不是百炼钢,应该比百炼钢更好,明儿给兵部的人看看。”
“哦。”
文绵绵笑道:“是不是新的铸铁技艺?”
华旌云说还不确定,但盼望着是真的,一种新的铸铁技艺出现将整个大军提升两个战力,就看这一遭能不能得天庇佑。
乐呵呵的看着还什么都不懂的三儿子,“这小子有福气。”
文绵绵失笑,都投胎到这里来了还能没福气?
从文绵绵出月子的第二日开始就没闲着了,登门拜访的人那是一个接着一个,来的人也不空手,除了带着厚礼外还带着自家的姑娘,说话间那些夫人总能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到自家姑娘身上,然后就是姑娘给她这个做王妃的展示一二,不是抚琴就是呈上自己的绣品,一个赛一个的多才多艺,蕙质兰心。新笔趣阁
也有投其所好的,会算账会管家,个顶个的管家小能手。
醉翁之意不在酒,文绵绵欣赏了两日的才艺后就带着一家老小进宫去躲清净去了,皇太后也由着她,还劝说了她,“也不都是坏事,修睿大婚之前也应该采选美貌女子进宫服侍,宫里自有一套采选的章程,公侯世家的姑娘只要符合年龄且有意愿者都可在采选之列。”
见她要说话,皇太后没给她机会,“我知道你和老六恩爱,容不得旁人,但修睿不同,他是以后的帝王,她的婚事和情感无关,尤其是皇后更是马虎不得,至于修睿以后遇到什么喜爱的女子收进后宫就行了。”
“若是那女子知情识趣大度,你也不用夺冠,但是...”
皇太后停下了脚步,很是正色的看着文绵绵,“你记得,但凡后宫女子胆敢说出要独霸帝王的狂言,不必留着。”
文绵绵懂她的意思,因为想要独霸帝王,所以就必须要死吗?
她忽然就有些懂了现在那位没事就礼佛的皇后,虽然是不怎么样,本事也不行,但她好像就挺大度,也不管皇帝宠谁,也不去谋害谁,唯一出了一次手就差点团灭。
皇太后抓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老六媳妇你很好,是老六的贤内助,对内对外都做的好,但在皇祖母的眼里,想做皇太后你还不够火候,你可知你父皇当年为何为执意接了修睿进宫亲自抚养?”
文绵绵老实开口,“自是因为喜爱修睿。”
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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