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冽和凉笙两人今日皆是一袭白衣.在门前领了白巾之后在头上系好.
两人一同跨进前堂.深深作揖.上香.静静地在棺材钱站着.
让众人沒有想到的是东璃现在的太子东阳末轩一撩下裳跪了下去.目光肃然的看着棺材.一叩头说:“长者在上.这一跪.小子代替兄长.”
又是一跪.说“这二跪.小子替自己.”
又是一跪.说“这三跪.小子替东璃子民.”
三跪已完.凉笙定定看扭头看着水霖沫.这才起身.
水彦和水霖沫作揖回礼.
再凉笙提到兄长的时候.水霖沫的心咯噔一下.其后是无尽的酸楚.
他明明活着.靠他的本事.这些事他怎么会不知道.但是这都几天了.却从沒发现他的身影……
墨冽看着水彦.“逝者已逝.保重身体.”转头看着水霖沫.“你也是.”
就在这时.门口哭声一片.一大波穿着丧服的人赶來.在还沒到前堂就哀嚎着.
仔细一听.唤的是恩师.
水仲天的门生陆陆续续到了.一个个看着在那儿的棺材.一个个哀嚎着.一跪一拜來到棺材前.在水霖沫和水彦身后齐刷刷的跪着.
个个都长跪着.丧服在身.就这么跪着.
当有人前來吊唁时.也跟着水彦和水霖沫一同作揖回礼.
这时府门前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走吧.”车里的人淡淡的说着.又从府门前离开了.
东阳堇辰淡淡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來.
屋里的水霖沫却一愣.扭头看着门外.却什么都沒有.
东阳堇辰和虚谷子來到了东阳堇辰在北燕开的食神语阁后面的水晨居.马车驶进水晨居.
在屋里坐着.虚谷子问:“你是要进去是吗.”
东阳堇辰点了点头.但是他要如何出现呢.
一袭白衣加一副面具.她会认出來吗.
虚谷子叹了一口气.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瓶子.说:“把这药吃下去.声音会改变.而且脸也会变.”
东阳堇辰笑着说.“谢谢师兄.”
将药吃下之后.东阳堇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对虚谷子说:“师兄.容貌就教给你了.”
虚谷子点头.手指轻轻的在东阳堇辰的左眼位置轻轻的画了画.不多时只见东阳堇辰的左脸眼睛处是一个恐怖的样子.血红血红的样子.随后轻轻在大眼睛其余面部捯饬捯饬.原本白净的脸现在黝黑黝黑的.愈发显得左眼那边的疤痕吓人.
俨然就是另一个人出现在铜镜里.东阳堇辰点了点头.变了的声音有些粗狂:“谢谢师兄.”
换了一身白衣.穿上丧服.头上戴着白巾.脸上带着一个普通的面具.对虚谷子说:“现在如何.”
虚谷子叹了口气.“应该认不出來.”随后将药递给东阳堇辰.“我知道拦不住你.你要在那里陪她几日.这药你就吃几粒.暂时会压住你咳血.”
“谢谢师兄.”东阳堇辰推门走了出去.将马车卸下.骑着马就去了东宫.
有多久沒这般骑马了.都快忘了那种肆意的感觉.
在东宫门口翻身下马.将马儿交给了门前的人.大步流星的走进前堂.
一身丧服.一头银发.脸上带着面具.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这是谁.众人心中的疑惑.
银发.白桦看见那头银发的时候.愣住了.莫不是东阳堇辰.
他不要命了吗.
东阳堇辰目光灼灼.大步上前.他知道现在丫头也在看着他.不能有任何的破绽.
上前接过香.作揖上香.随后走到水霖沫身边.粗狂的声音传來:“不知我可不可以在这个位置.”
白桦嘴角微微一抽.这男人不要命了.
东阳堇辰身上的药味.那是那日他给他服下的药.旁人闻不出味道.但却不包含他.嘴角抽搐.不好好带着.跑來这里真是作死.
白桦自动向后移了移.水霖沫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明明不认识.却有些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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