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看来将军仍然没有子嗣?所以并不能完全理解老夫的内心!”曹嵩审视着南鹰面上的惊愕之sè,轻轻道:“若是花钱便可以保得我儿的xìng命和曹氏的太平,便是倾家荡产又如何?”
“人命和安宁,才是最重要的财富!”他重重道:“至于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花光再挣便是!要它何用?”
“说得好啊!”南鹰呆了半晌,才赞叹道。曹嵩的一些想法倒是与自己很近似,做为这个时代的人,能够说出这种话来已经属于超然了。
南鹰深深的望了一眼曹嵩,那老人眼中没有任何的杂质,只有浓浓的感情和淡定的坦然,他突然肃然起敬,眼前这位,倒真是一位真xìng至情的长者,看来这个忙自己是帮定了。又或者说,曹cāo才是这个时代的主角,无论怎样身陷险地,都会光环加身,有惊无险?
南鹰自嘲一笑。今后是敌是友,又或你死我活,都走着瞧!若你现在便完蛋大吉,那么争霸天下的乐趣岂非索然无味?只有对手越加强大,那么对于自己才算得上是一种挑战!
他轻轻一笑,霍然起身,断然道:“既然如此,再无多言,末将立即进宫面见天子!大鸿胪,恕不远送了!”
“什么?”曹嵩显然是没有想到南鹰如此雷厉风行,闻言不由浑身剧震,两行浑浊泪水再次顺着面颊流淌下来。
他颤巍巍的直起身来,拱手道:“南鹰扬,大恩不言谢啊!无论成败,你都是我曹家的恩人!”
“一万万钱?折合市值,便是万金啊!”灵帝的眉毛一扬:“早就听说曹嵩这个老东西赚钱有道,可是没想到这么有钱!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万金!朕真是低估他了!”
“南卿的意思呢?”灵帝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莞尔一笑:“既然你为了此事立即进宫见朕,只怕是有了成全之心?”
“陛下容禀!”南鹰来此路上早已打好腹案,不慌不忙道:“倒非臣弟有意为其开脱,只是那曹cāo并无谋反实证,仅凭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便予以严惩,只怕过于牵强了!”
“听说那曹cāo是中朝大员之后,其本人也算是一名干吏,不如从轻发落!”南鹰盯着灵帝的脸sè,慢慢道:“曹嵩肯拿出这么多钱来捐赠朝庭,若不投桃报李,似乎也说不过去?”
“朕是很缺钱,可是若那曹cāo确是天干地支的jiān党又如何?”灵帝皱眉道:“那么岂非纵虎归山?得不偿失啊!”
“他是天干地支?陛下不是都说了:并无证据!”南鹰微笑道:“何况天干地支的那些贼子反谁?反陛下还反中朝,曹cāo身为中朝之后,岂非是自掘坟墓?”
“恩!有点道理!”灵帝的手指轻轻在龙几上叩动:“若他真是天干地支,便不会回信拒绝王芬的谋反之举了!”
“陛下说得是!”南鹰趁热打铁道:“如今黄巾方定,凉州叛乱又起,不但人吃马嚼要用钱,各地百废待兴仍然要花钱,这万金可是一笔巨款啊!能养活多少忠于陛下的将士,又能救活多少嗷嗷待哺的灾民?”
他顿得一顿,才道:“这里头孰轻孰重,以陛下的睿智圣明,当然比臣弟看得更加透彻!”
“好!”灵帝终于开口道:“就依南卿所议,此事由你来办!”
“好个曹cāo,一条贱命竟值万金!”灵帝突然微微一笑,自语道:“还真是万金之躯啊!”
“呸!他算狗屁?”南鹰腆着脸道:“万金之躯只能用在天子身上,他也配?只不过是蒙着陛下宽仁驭下的天恩和海纳百川的胸怀,才有机会花万金赎回一条狗命罢了!”
“有点意思!”灵帝眯起眼睛,醺醺然如饮美酒,欣然道:“这话若是出自他人之口,朕定然当他是阿腴奉承之徒,但从贤弟口中说出,朕听得却是舒坦呢!”
“不过,这事仍然要好好计议一番!”他突然又皱起眉道:“朕可不能无故收受臣子的钱财?又不能公开说是为曹cāo赎命,总要有个由头才好!”
他站起身来,在龙阶上来回踱了几圈,突然目光一亮:“曹嵩不是之前说,想要买太尉一职吗?好!朕便准其所请,以万金,买太尉!”
“就这么办!”灵帝心中一定,立即灵思泉涌:“再关曹cāo几rì,待他爹交钱上任后,便可以放出来了!但是也不可不罚……恩,保留其骑都尉之职,削去全年俸禄,再禁足半年闭门思过!”
南鹰听得目瞪口呆,灵帝却猛然兴奋起来,他不停的来回踱着,口中飞快道:“这倒是一条生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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