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获得安全。
“救命啊!有猫追我!”光球大呼小叫地飞来飞去。它明明可以飞得很高、直入天际的云朵之中,可却一直徘徊在午夜的弹跳极限附近来回试探。
羊汤很快就散发出香味,因为里面多了条鱼。费奇没有去炸鱼,他只是抽出坑神剑然后深入水中,一条肥美的大鱼就被电晕了,无助地漂浮到他身边。每个人都要做贡献——这是费奇给坑神剑的理由,不过更像是为自己解馋找的借口。由于食材很新鲜,加上夏妮总是会随身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香料什么的,因此庆祝宴会的大餐让人感到非常满意。
“作为人,真好。大快朵颐的幸福,欲魔根本尝不出来”费奇擦了擦眼泪,什么也不说了,感情都沉浸在不断的咀嚼中。
吃完之后,他们在余烬边依偎在一起,用费奇的手臂垫着夏妮的头,两个人一起看天上的星星。午夜几次试图爬上费奇的肚皮,但因为那里面塞满了鲜汤而变得特别陡峭,它试了两次居然没有成功,便被费奇抓起来塞到脚底下去了。和夏妮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想被打搅。
夜晚,玩够了的圣光小天使如同萤火虫一样停在逗猫棒上休息,正好落在水晶的显示屏上。逗猫棒发了个表情包向圣光小天使问候,没曾想这个图像被圣光球放大,如同投影仪一样射向天空。
“还能这样?看来不用费眼睛了。”费奇只是看了一眼,然后重新将目光放在夏妮身上。
那一天他说了很多很多,好像一直都没停,直到两个人在河边相拥入睡。费奇没有喝酒,但第二天有点宿醉,因为自己说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但肯定不包括魔法、地狱、魔鬼和领地——他有这种感觉。夏妮说他讲了很多笑话,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但她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感情,因此笑得很开心。
费奇也很开心,但这并不能防止感冒。人类的身体——准确来说是缺乏锻炼的亚健康人类身体实在是太脆弱,河边潮冷的夜晚不是他能够承受的。虽然只要变回欲魔,疾病就会被压制,但费奇还是选择抱着热水袋缩在被窝里,等着夏妮给他准备驱除疾病的草药。
远在千里之外,还有一个人状态和费奇类似,只不过已经没有药剂能够祛除他身上的病症。萨洛扬·亚里亚国王陛下,躺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滞。尽管阳光透过敞开的窗口照在他绣花的锦被上,尽管床头周围布满了具有凝神香气的花朵,他还是隐隐嗅到一股尿骚味。这味道如同跗骨之蛆徘徊不去,不管是醒着、睡着还是昏迷都在鼻中缭绕。国王陛下心想:不会等我死了,也还是会闻到这股气味吧?
侍女爬上床来,掀开被子,帮他按摩双腿。国王努力向下移动眼珠,没有看到她拿毛巾擦拭或者为自己更换裤子,这就说明自己并没有尿床。一个尿床的国王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毕竟也就在半年多之前,他还可以骑在马上征战前线,亲手将范伯格纳入囊中。现在呢?担心自己是不是尿床了?可如果没尿,味道是从哪里来的,难道那是死亡的味道吗?
“陛下,霍尔伯爵求见。”
亚里亚国王什么也没说,他实际上没有拒绝的权力。就算他摇摇头,内侍还是会让那个人进来“观赏”他,似乎在以这样的形式向天下宣布“国王已经不行了”。
霍尔伯爵走了进来,他穿着家族的胸甲,真理雷霆女神的圣徽镌刻在胸前,外面是一套非常肃穆的罩衫,掩住了腰间的长剑。在进入房间之前,他把长剑解下来,如同一个合格臣子那样放在门外。不过他还带了一个穿灰色长袍、腰间系着红色宽带的陌生男子进来,这就不是合格的臣子了。
“国王陛下,我知道你说话不太方便,所以请了个灵感法师过来。他能帮助建立心灵沟通,这样你想什么我便可以听到。”霍尔伯爵远远地说道,然后对灰袍男子做了个手势。男子向国王走去,而为国王按摩的侍女退了下来。她在经过伯爵身边的时候悄声说道:
“他已经没有反应了,那个地方也一样。”
除了伯爵,谁也不知道这句话存在过。
“灵感法师”用法术墨水在国王的额头上描绘了符文,然后在霍尔伯爵的额头上点了一个点,随后便躬身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国王、伯爵和内侍。那个内侍为伯爵搬来凳子,然后悄悄站在一边,见证、记录,但是不会发表意见。
“你快死了,所以我来看看你,免得见不到你。”霍尔伯爵开门见山,说道:“我只会来这一次,不会让你心烦。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以圣殿骑士的名义向你保证说的都是实话。”
亚里亚国王盯着他,半晌之后问了一句:“你有没有闻到尿骚味?”
霍尔伯爵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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