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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嬷嬷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正清点着今日送来的贺礼,见沈若华回来,笑着走上前去。
“小姐,您回来了。”习嬷嬷一手搀着她,将手中的册子呈了上去,“您瞧瞧,这是夫人整好了给您送来的,老奴正打算规整规整,收进府库里去,有些好看的首饰,老奴给您留出来了。”
沈若华拿着册子,随意翻看了两眼。
册子上记了送贺礼的人,几页下来,沈若华多多少少有个印象。
翻到有一页,沈若华指尖顿了顿,挪到上头指了指,问道“忠勇侯府送的东西在哪儿呢?”
习嬷嬷凑上去瞧了瞧,在一边的大小妆奁里翻了半晌,将东西挪了出来。
忠勇侯府送来的是一副水头极好的翡翠面首,沈若华瞥了一眼,将妆奁合上,说道“这副面首,天亮以后送去五姑娘的院子。”
习嬷嬷愣了愣,“小姐,这、这可是忠勇侯府送来的……”
寻常勋贵送来的东西,还好随意分送给府上的姐妹,可侯府送来的东西,送了人日后可怎么好交代。
沈若华不由分说,“无碍,给她就去就是。”
习嬷嬷半晌才应下,将手里的妆奁分到了一边。
沈若华又挑了几件送给别房的东西,便进屋休息了。
习嬷嬷命人将剩下的收起来,望着那些即将要送出去的,目光落在那副翡翠面首上。
这里面的东西,属忠勇侯府送来的最值钱了。
小姐平日里那么不待见五姑娘,怎么给了她这么贵重的东西?
次日
沈若华拟好了邀请的宾客名单,让蒹葭给了府上的小厮,一一送去人家府上。
蒹葭去了前院,过了不久便跑了回来,穿着气禀道“小、小姐,府上来、来了个妇人,说要见老夫人,奴婢瞧着她眼熟,特别像小姐前几日在大街上救的那个、被店家欺辱的妇人!”
蒹葭那一日瞧着沈若华待谢氏的态度不一般,便将她的模样记得很牢,方才她去前院送信,正巧听见她跪在侍郎府门前,求府上的侍卫放她进去。
蒹葭不敢擅作主张,便先跑了过来禀告沈若华。
沈若华双眉微皱,立即搁下了手里的活计,起身往前院走去。
谢氏仍跪在府前,府上的侍卫也是十分为难,“你先起来,我们老夫人和大夫人出门办事去了,老爷也不在府上,我们做下人的,是不能轻易将你放进去的,你还是先回去,明日再来……”
谢氏不肯动,“我、我能在这等着……”
“你等也没用啊!”侍卫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他为难之际,沈若华从后头走了上来,“放她进来。”
侍卫扭头一看,立即退到了边上,“大小姐!”
谢氏愣愣的看着她,惊得说不出话。
直到被蒹葭搀着走进正堂的屋子,她才猛地回过神,嘭的跪了下去“草民见过大小姐。”
“夫人快起来。”沈若华待谢氏仍有几分愧疚,她客气将手边的茶递了过去,“夫人先润润嗓子,不着急。”
她知道谢氏的来意八成是为了找人给谢徊求情,她将说辞在嘴边辗转了片刻,只等谢氏开口。
谢氏没接茶,流着泪又跪在了地上,“草民求求大小姐,救救草民的丈夫。”
沈若华装傻,“夫人的丈夫是何人?出了什么事?”
“草民的丈夫姓谢,是沈府以前的府医,他、他因为一些误会被官府抓了过去,明日就要杖杀了,求小姐救救他!”
若非谢徊走投无路,也不会向谢氏求救。
昨日,楚恒到了他被关押的大牢,将李氏算计他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自那时,谢徊就知道,他成了沈若华的一枚棋子,而这枚棋子已经被她放弃,准备彻底碾碎。
谢徊怎能甘心,他想法子联络到了谢氏,准备由她将消息传给沈老夫人,将之前的事和盘托出,给自己找一条活路。
只是天不助他,谢氏遇见的,依旧是想要他性命的沈若华。
谢徊还未把事情告诉谢氏,只让她找到老夫人,将自己遇难的事告诉她。
谢徊没告诉谢氏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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