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今日因祭天大典一事颇为烦心,好像有什么难事,本王担心父皇的身体,想看看能不能替父皇排忧解难。正巧父皇今日多次召大人进宫,本王就想,能不能从大人身上知道一二。”
魏拂长舒了一口气,得知是此事,他便放心多了。
他挤出笑来,说道:“原是如此。告诉王爷也无妨。此事是这样的……”
他将沈若华所言复述给了公孙荀,叹道:“皇上若是这时出宫,怕不大合适,可偏偏郡主梦见天神,要皇上亲自去万佛寺请佛像,皇上现下正头疼此事。下官观察了多日天相,却迟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啊……”
放在上回的情况,魏拂还敢随口胡说,可是现在这情况,若是他说错了,届时出了事,他可就保不住这个脑袋了。
因此,魏拂至今也没想到好的解决办法,反而等到了公孙荀的盘问。
听完了魏拂的话,公孙荀眼底精光一闪,他转了转眼珠,勾起一抹笑容。
“原来父皇是因为请佛像的事烦忧。”
他抿了一口茶,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大人真的找不到,能替父皇排忧解难的法子?”
魏拂心一咯噔,“是是是……是啊……”
他对上公孙荀的眼睛,又立即移开了目光,随即道:“难道王爷?”
公孙荀微微一笑,“本王想。本王是父皇的皇子,身上流着与父皇一样的血,缘何不能让本王代替父皇,去万佛寺请佛像前来呢?如此也好父皇出京,徒增危险。”
“王爷,臣不敢妄言啊……这若是出了差错,臣万死难辞其咎啊!”魏拂当即起身跪在了公孙荀身前,将胆小鬼的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
公孙荀轻啧了一声,伸手欲要扶他,口口声声说:“魏大人啊,其实,本王关注魏大人许久了。大人才智过人,又对玄学之术尤其精通,本王很欣赏大人,一直想和大人在一起谈天说地,好好聊上一番呢!”
公孙荀手刚碰到魏拂肩头,忽然又收了回去。
魏拂心口抖了抖,头顶传来一道低吟:“本王可不想,这想法还未实现,反倒大人先……”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话说到这份儿上,魏拂就算不愿也得愿了!
他老脸皱成一团,欲哭无泪,“请王爷再给下官一次机会!下官现在算!现在算!”
公孙荀满意一笑,“那本王等大人的好消息。”
他往后撤了撤身子,将桌子留给了魏拂,支着下颚坐在边上,玩味的看着他。
魏拂手抖的厉害,自己都不知天昏地暗的随便算了一番,然后扑跪到公孙荀身前。
“王爷!臣算到了!算到了!这请佛之人也可不是陛下,只要和陛下有血缘至亲,皆可替陛下去万佛寺请来佛像!”
公孙荀幽幽道:“这么一说,七弟也可?”
“可,不过只有王爷,是最适合之人,请佛之效,与陛下相似,若是七殿下去,这成效更低些。”
“原来如此。”公孙荀满意一笑,亲自弯腰将他拉了起来。
“魏大人能力斐然,本王佩服。大人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
魏拂笑容僵硬,心中喋喋叫苦。
翌日朝堂之上,皇帝重新问起魏拂请佛一事。
他出列说道:“皇上,臣昨夜夜观天象,不负所望,终于算出替代之法!”
“哦!”皇帝坐直了身子,“快说!”
“皇上可请皇室宗亲,代皇上前往万佛寺。”
“皇室宗亲?”
“那不就是几位王爷了吗!”
公孙荀和公孙衍几乎是同时走出。
二人对视了一眼,公孙荀脸色温和,而公孙衍冷着脸,看他一眼就转了身,高喊道:“父皇!儿臣愿意代父皇前往万佛寺!”
此言一出,公孙荀嘴角扬了扬,看似无奈的笑了笑。
公孙衍说完片刻,皇帝还没有讲话,本是想等公孙荀说完,没想到他迟迟不言。
皇帝道:“献王,你……”
“父皇,既然七弟自请,那儿臣身为兄长,便不与七弟争抢了。不论儿臣与七弟谁代父皇前往万佛寺,都是替父皇分忧,是儿臣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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