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算了,千万别到外面说去。隔墙有耳,保不准被谁听见,到时候还是我们小姐担责。”
“小姐后日就走了,这么放过安懿郡主我替小姐生气,不如……”
护院吓得一哆嗦,连退了数步慌忙摆手,“你可不要乱来!搞不好咱们的小命都得搭进去!”
含香脸色狰狞,阴测测的说“如若不是我找不到机会,又怕连累小姐,我早就和她同归于尽了!小姐对太后和王爷的真心,哪里比不上她沈若华,凭甚因为她,小姐就要受这样的罪!在我看来,唯有小姐配得上王爷,安懿郡主不过是看重王爷的身世,贪图王妃的地位,太后居然选了她舍弃我们小姐——”
护院听她所言越说越吓人,连忙抬手制止了她,吞了口口水说“你、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后日就走了,别再给小姐添乱了……”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手臂却被含香抓住,她一脸的疯狂,紧盯着他说“你放心吧,我就是替小姐出一口恶气吓一吓她罢了!”
含香低声笑道“就当是送她一个礼物!我们在离京的那一日动手,任她也抓不到我们的把柄!你不会不想给小姐报仇吧?小姐当年对你的宽待难道你都忘了!”
护院被她言语说动了,到底他还是向着孟银秋的,再说听含香所言,也并非什么掉脑袋的事。
二人在庭院前的长廊中商议着,没有发觉微微抬起的窗牖下,一双深邃的瞳仁紧盯着她们。
孟银秋扯了扯嘴角,敛下眸的同时放下了窗牖。
…
…
两天后,曹公公领着一个面相威严的老嬷嬷来到了孟银秋府上。
孟银秋已经穿戴好坐等在了前堂的椅子上。
她面容憔悴,连脂粉也遮不住眼底的青黑,身形愈发显得摇摇欲坠,弱不禁风。
奈何不管是曹公公,还是太后派来的这个嬷嬷,脸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动。
曹公公上来便问“县主收拾妥当了么?老奴奉太后的懿旨,要在晌午之前送县主出城门,请县主不要让老奴难做。”
孟银秋本就惨白的容貌更加难看了,她干巴巴的扯出一抹笑来,真是比哭还难看。
“太后就这么怕我不肯走吗?”
曹公公耷下了眼没有理会她。
孟银秋自顾自的说“请公公代我和安姑姑道一声抱歉,是我一时的糊涂才让姑姑受了罪过。”
她转过身,从含香手中取来一个枕头递给了曹公公,“请公公把此物转交给姑姑。这是我亲手做的荞麦枕头,能镇静安神,想必能缓解姑姑的头痛症。算是我给姑姑的赔礼……”
曹公公伸手接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老奴会帮您转交的,只是安姑姑收不收,老奴便不敢保证了。”
孟银秋正要说话,站在曹公公身侧的老嬷嬷便出声了“县主,恕老奴直言,太后请您马上离开。不如您把要转交给各位贵人的东西都先交给宫人们,咱们先上马车,免得耽搁了时辰,惹怒了太后她老人家,对县主和奴婢们都不好。”
孟银秋被堵了回来,无话可说,只能点了点头,跟在嬷嬷身后,出门上了马车。
约莫一刻钟后,马车平稳的行驶了起来。
曹公公将人送到城门,便离开了。
赶车的人都是太后派来的,孟银秋和含香坐一辆马车,那个跟过来的嬷嬷则单独坐在后一辆上。
含香撩开车帘往后头瞥了一眼,悄声对孟银秋道,“小姐,那嬷嬷坐的马车,比咱们的都要好,太后这也太!”
“别说了,太后派她照顾我,那她必定是太后属意的人,衣食住行好些也没什么可指摘的。”
马车正巧行驶到一处不平坦的路,孟银秋被晃的有些头疼。
含香“小姐,奴婢记得咱们的行李里有当初,太后赏给小姐的安神香,奴婢给您点一柱,您先休息一会儿。”
孟银秋点了点头,起身往边上挪了挪,她们的行李都放在马车软榻下的夹层里。
含香跪坐在车内,取出夹层中的包袱一个个的翻找。
蓦地,她摩挲的动作一滞,眉心拢了拢,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拖出来一看,也是一个包袱。
她打开包袱,里面放的是一个造型精巧的匣子,约莫有肩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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