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听起来也并不是很难接受。
薛疆沉思了半晌,抬眸看向霍孤,缓慢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将军,合作愉快。”
霍孤摩挲着玉瓶上的纹路,面上没有任何异色,他知道薛疆是个聪明人,这场交易对他们二人而言都是共赢之事。
他道:“待皇子回京后,本王的人会跟在使团的身后同皇子一道前往南蛮,事不宜迟,本王建议皇子,还是早些启程的好。”
薛疆蹙了蹙眉,“本殿若是在他动手之前回去,岂不是……”
“你的皇兄虽野心勃勃,可就是少了那么点胆气,你前来东岳这几个月,南蛮依旧风平浪静,若你等他动手,怕在南蛮王死之前,就会先得知你的真实身份,再将你处死。”
霍孤帮薛疆分析了一番,点了点桌案幽幽道:“可若是你快马加鞭赶回南蛮的消息传进他的耳中,他便会为了赶在你回京之前动手,届时待你赶回南蛮,你还能趁机表演一番父子情深的戏码迷惑世人。”
“若是他把南蛮王的死推到你的头上,你也可顺势隐匿在暗处,至于最好的动手时机,想必皇子也想得通,本王就不多加赘述了,本王等着皇子登基的好消息。”
薛疆目光微妙的看着霍孤,半阖着眸咧出一抹笑:“将军就不怕本殿届时,过河拆桥?”
“皇子一定要问的话……”霍孤凉凉看了他一眼,垂眸望向他手边的清茶,“本王府上的茶好喝吗?”
薛疆心中隐秘的想法瞬间被一股毛毛的凉意冲到了脑后,他不可置信的瞪着霍孤,慌张且狼狈的抚着喉咙。
“你给本殿下毒!”
霍孤轻叹了一声,有些遗憾的开口:“本王本不想告诉皇子,但无奈皇子诚心问了,本王既然和皇子合作,自然不能隐瞒。”
“你——”薛疆想要破口大骂,无比后悔自己之前的掉以轻心。
在不知道他被下毒之前,他没觉得哪里不对,但在知道以后,那股感觉好似无处不在,薛疆脸色铁青。
他捏着拳头的手臂气的打颤,缓缓坐了回去,“你给本殿下的什么毒?”
“现在自然是不会危及皇子的性命,只要皇子依照我们约定的做,待事成后,皇子会收到解药,可若是在事成之前皇子违背了约定,那本王就只能说遗憾了。”霍孤慢条斯理的说道。
薛疆双手扣在桌案上,暗暗磨牙,盯着一身白衣看上去出尘绝世,实则阴到极点的人,恨恨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想和本殿合作。原来大名鼎鼎的霍将军,竟也是会使鬼伎俩的小人!”
“这是本王教皇子的第一课。”霍孤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薄唇动了动:“兵不厌诈。”
…
南蛮使臣是六国中最早离开东岳的,之前在京城闹事的那波人是从南蛮逃来的流民,为了给东岳皇帝一个交代,南蛮使臣三皇子薛疆,不得不提早带人离开东岳,回到南蛮和南蛮王商议如何处理此事。
使团离京才不过几日,南蛮就又有消息传来——南蛮王死了。
消息传遍以后,剩下几个国家的使臣也陆续离开了东岳,最后只剩燕赤还逗留皇城。
呼延娜和亲的事差不多板上钉钉了,嫁的是太子,定下的是侧妃,现下只剩一个和亲书还未按下玉玺,亲事便算是这么定下了,听闻呼延娜对留在东岳甚是排斥,已经闹了好几日。
沈若华进宫给公孙卿上课时,便从她口中听到了这些事。
“前些日子我去皇后宫内请安的时候,皇后的脸色可难看了,我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驿站那边又在闹了,好像是太子领呼延娜回太子府的时候,呼延娜把太子身边杜良娣给打了。”
沈若华敛了敛眸道:“她心下有怨,行事如此放肆,想必也是故意要在东岳落个嚣张跋扈的名头,好逼着皇帝拒绝了这门亲事,放她回燕赤去。”
“可燕赤看来是铁了心要把公主留在这儿。好歹是燕赤皇帝唯一的亲皇妹,居然肯留下给太子做侧妃,燕赤对呼延娜的态度便是用来稳固两国邦交的工具,还不知他们是不是……”
公孙卿心中有些微妙的猜想,但是却不敢肯定,她知道自己是万万不能说那些话的,只能止了语。
公孙卿抿了抿唇,迅速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些了,夫子的及笄礼已经在准备了吧!我听闻这次太后要莅临亲自为夫子添妆祝词,这可是头一番呢!我现在便能想到,夫子及笄礼的规模必定空前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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