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
“没、没有,实则当初这事初生之时,我便有所耳闻,似乎是那人的母亲来求我娘,我娘一时心软就——”
“荒谬!人命关天之事,容的她这般暗箱操作!草菅人命!”
安姑姑冲上前替太后顺气,对孟银秋道:“县主怎不早些说呢?县主既然对这些事知情,为何还要隐瞒?”
孟银秋跪在地上默默垂泪,“王妃毕竟是秋儿的生母,秋儿下不了这个狠心。秋儿此次跟她回去,也是以为母妃改变了心意,没成想母妃却、却因为我与王爷之间的流言,替轻罗抱不平,竟要把我送给那人……”
孟银秋的话音戛然而止,她似是觉察到自己说错了什么,霎时间有些慌乱。
太后呼吸顺了,瞧她如此,吐息了声道:“你不必隐瞒了,华儿都告诉哀家了,你这笨丫头。多大点儿的事儿,也容得你记到现在耿耿于怀,连华儿都拿你没办法,嗐!”
“原、原来娘娘都知道了。”孟银秋心虚的垂下头,捏着绢帕说:“秋儿也是自己心里过不去才……”
“你宽心吧,哀家会好好整整这京城的风气的。你今儿说的这事儿,不是小事儿,哀家得让人去好好查一查,你还知道些什么,通通告诉哀家,不可有半分隐瞒。”太后沉肃的盯着孟银秋。
“秋儿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母妃在羌平时不常出门,也唯有这一个交好的姊妹,哪里都帮衬些,他们家现下是羌平最大的豪绅。”孟银秋抿了抿朱唇说道。
“好,哀家会仔细调查此事的真伪。”
太后对此事很上心,并不只是为了孟银秋,还是为了打压羌平王一脉,虽然羌平王现在看着安分,像是和皇后交好,是保皇党亦是太子党,可是太后曾经听先皇提起过,先皇对这个异姓王的忌惮很深。
她年轻时见过这个羌平王,看面相不是个安分的主,不好掌控,若是想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除掉。
前朝的事她插不进去,那就想办法让他的后宅着火,夫妻俩同属一脉,无论谁受伤都会牵连另一方。
怪得了谁呢,要怪还不是怪他娶了个脑子不够灵光的王妃。
含香在宫外等了许久,心心念念的看着宫门的方向,等待着孟银秋出现。
瞥见安姑姑将人送出来,她连忙就奔了过去,待安姑姑离开,便着急的问:“小姐把王妃的打算告诉太后了吗?现如今唯有太后能帮小姐了,否则小姐跟了王妃回去,就真要嫁给那个纨绔了!”
孟银秋温声宽慰她道:“放心,娘娘说会好好查当年的事的,想必此次回羌平,是无望了。”
含香扶着孟银秋走进长廊内,悄声道:“奴婢看王妃和二小姐,这次回去恐怕是要倒霉了,王爷因为二小姐的事儿,连千秋节都被皇上压着在羌平反省,不许来京了,王爷哪儿受过这委屈啊。”
孟银秋轻叹了一声,皱着黛眉担忧的说:“我也怕我这次,如此冲动的来找太后,会给母妃惹来祸事,爹爹之前本就发过信让母妃安分守己了,若是爹爹得知这事,会不会!”
“那小姐也不能不说啊,难道小姐真的想,嫁给那个疯子似的纨绔吗?奴婢觉得小姐合该求助太后的,若不小姐就留在京城别走了,奴婢觉得,太后对小姐真的挺好的。”
含香越说越来劲,振振有词的分析说:“沈姑娘在太后身边留了一年,才得来太后的青睐,而小姐只不过见了太后一面,太后就喜欢上小姐了。可见小姐在太后心里,比沈小姐还重要呢,许是只比王爷差那么一点儿罢了!”
“小姐陪着太后,定能荣华一生,觅得如意郎君,总归定比回羌平受罪的好!小姐忘了,羌平王府小姐的闺房,连二小姐房内的偏院都不如,小姐作甚的和自己较劲,不留在京城过好日子!”
含香慢慢凑近孟银秋,轻声说道:“那些流言蜚语固然可恶,平白的败坏了小姐的名声,可是小姐难道不觉得,这些流言,仔细听上去,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吗?”
孟银秋眼底掠过暗色,面上佯装动怒的甩开她,娇声叱道:“你说的什么胡话,我和王爷怎可能……”
含香急忙跪下,看了看四周无人,又不甘心住口,继续说:“小姐息怒,奴婢是想说,王爷若没这个意思,那太后呢?太后难道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吗?”
“你别说了!”孟银秋甩袖往前走,恼羞成怒似的:“太后怎么可能想我做王爷的人呢,含香,你当真是愈发不懂规矩了,你别说了,你若再说,我就、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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