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败北漠。七国被彻底打乱了平衡,如果是想借机挑起东岳和燕赤的矛盾,借着陛下的手得益,届时再趁着两国两败俱伤之时趁机出手,也是有可能的。”
宇文狄颔首以示赞同,东岳帝在龙椅上坐下,沉吟说“爱卿以为,剩余五国,最有可能动手的,是哪一个?”
宇文狄垂首,“臣不敢妄言,就现有的证据看,不论哪国都有可能,北漠本就不服归顺东岳,楼兰这么多年作为东岳附属,新继位的皇帝年轻气盛,也隐有不满之势。若想知晓到底是谁,怕要等到千秋节,再徐徐图之。”
“他们这次的计划失败,露了马脚,应该不会在风口浪尖继续行事,他们怕是已经隐匿了起来,在国宴之前大约是不会再出现了。”沈戚道。
东岳帝扶额撑在金漆的扶手上,道“九弟短时间内无法行事,此事就交由宇文将军和沈爱卿全权处置。”
说罢,皇帝突然想到“围场的事布置的如何了?”
沈戚“还有些收尾的事没有结束。”
太子道“父皇若是把调查奸细的事交给沈将军,恐怕布置围场的事,就要换人了。”
沈戚目光一沉,抬手作揖,“皇上当初派臣的弟弟沈万督查围场一事,围场的大部分事宜他均有插手,全程跟在臣的身边,收尾的事臣以为可以交给沈万督查,可保万无一失。”
皇上这才想起当初他派了沈万前去督查,顺势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沈万从皇宫回府以后,马不停蹄的赶去了金井阁,却透过花窗看见了一个不想看见的人。
沈戚气的脸色都变了,腮帮硬了硬,瞪着出现在窗下的霍孤便问“你过来做什么!谁放你进来的!”
“一人留在府上多无趣,我来帮昭昭排遣,现下也只有我能来陪她了。”霍孤淡淡一笑,回答道。
沈戚咽下嘴里的脏话,霍孤慢条斯理的把桌上的糕点盘子拿了过来,放在沈戚眼底显摆了几下,笑着说“沈将军想不想吃一个?这是我陪昭昭一起做的点心……哦,我忘了,沈将军现下吃不了昭昭做的东西。”
他姿态矜贵的从盘子里捻起一块,将盘子放回了案几上。
他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指尖,脸色正经了起来,对沈戚道“探子的事,皇帝怎么说?”
提到正事,沈戚不得不停止在心中谩骂霍孤,拧着眉道“你现下禁足在府,皇帝把调查的事交给了宇文狄和我,若是没猜错,这次动手的人应该不是燕赤人,探子不过是障眼法。”
霍孤摩挲着指腹,幽幽开口“前几日有几个来历不明的外域人溜进了皇城,我抓住了他们几个同党,在审问之前,却都不明不白的死了。胸口被破了个洞,伤口却很奇怪,不像刀伤,也不像箭伤。”
霍孤在屋中踱步,“地牢守卫森严,那几个外域人死的时候,所有侍卫都很清醒。只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没有听见刀刃声,也没有别的动静,更没有中毒,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人破开了胸口。”
沈戚随着他的述说越发蹙紧了眉头,垂在身侧的手无声的攥紧。
“这种死法,我好像在杂记上看到过。”
二人闻声回眸,见沈若华手里端着青瓷盘,站在月门处。
“昭昭。”霍孤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盘子,拉起她有些被烫红的指尖揉了揉。
沈若华随了他去,脸上神情认真,快步来到桌案上。
霍孤放下了食碟便走了过去,问道“昭昭,你要找的杂记,可还记得名字?”
“好像是叫南桑游记。”沈若华翻着手下的书,思考了一瞬后回答。
二人一左一右在桌上翻找着,沈戚倚靠在廊下,看着二人身影交叠,影影绰绰的被日光映在墙上。
他看着沈若华与霍孤交谈时不经意间露出的放松和笑意,冰冷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紧抿的唇上扬了些弧度。
霍孤翻过一本又一本书,终在稍下面的书堆里将《南桑游记》这本书翻了出来。
沈若华膝行上前,半靠在他背上道“就是这本,我之前翻到时,看见里面画过几种我从未见过的虫子,因着太过恶心了,我就没看下去。读前面的时候,这人写过他在南桑看见过你们方才说的……”
沈若华随手翻了一页,惊喜道“就是这里!”
她稍稍抬起举到眉心,给身后揽着她的霍孤看,霍孤拉着书的一角往下放在了桌案上,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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