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致命一击。”沈若华道。
沈若华眯了眯眸,嘴角扬起,“不会太晚的,届时便可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杨氏心满意足的坐在榻上休息了半晌,忽然想起什么,搁下建盏对沈若华道“对了!今日你外祖母和我说,你二舅舅这阵子有点儿不对劲,你哥哥去宁城赈灾的时候和你二舅舅相处的时间多,你外祖母要他有空,去劝劝你二舅舅。”
“诶呀坏了,我方才忘了告诉戚儿了。”杨氏叹道。
沈若华拧眉,“他冥顽不灵,既然连外祖父的话都听不进去,怎会听哥哥的。”
“不管他能不能听进去,总是要试一试的。”杨氏头疼的晃了晃脑袋,“今晚晚膳不见他的影子,说是在太子府议事,太子对杨家早有不满,他身为杨家的二少爷还不知危机。你外祖母都急死了。”
沈若华无奈的点点头“明日我遣人去告诉哥哥。可他若仍然……”
“该做的都做了,他要仍然固执己见,那就算我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回他!”
…
…
沈正平近些日子忙的焦头烂额,为了堵国库那巨大的窟窿,他想尽了办法借银,几乎各个钱庄都抵押了不少的东西,总算把国库的账簿填的好看了些。但公孙彧和拓跋心的婚期将近,他手里的现银依旧不够。
正在沈正平急的团团转的时候,管家突然敲响了书房的门,“老爷,有信让小人交给老爷,是从丞……”
“滚!别来烦本官!”沈正平都快急的火烧眉毛,管家正撞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过来,自然是悻悻的走了。
同时,另外的几封信也被府上的家丁传到了沈若华的惊蛰楼。
“小姐,这信上属的是丞相府,还印着相府的朱漆。是相府递来的东西。”蒹葭粗略了看了两眼,呈给了沈若华。
沈若华放下手里自弈的玉棋子,伸手接过信件,拆开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瞥清那信中物什,沈若华瞳孔微缩,拿着信封的指尖微微颤了颤。
“原来是请柬啊。”习嬷嬷笑了笑,“不知丞相府出了什么喜事要举办筵席。”
“相夫人的事已经过了有一阵子了,丞相府的名声虽有损坏,可到底根基太深,根本不曾对丞相造成什么影响,这个时候举办筵席大请京中众人,兴许是想瞻显他丞相府势气不倒。”蒹葭猜道。
沈若华迅速展开请柬,粗略的扫了两眼,习嬷嬷好奇道“小姐,是什么筵席啊?”
“相府老夫人过六十大寿,请京城望族前去赴宴。”沈若华将请柬合上,淡淡道。
“什么时候啊小姐?”
“半个月之后。”
“那可得先准备起来了。老奴去问问夫人,看给小姐备什么衣裳才行。”习嬷嬷行礼后便退出了惊蛰楼。
蒹葭上前替沈若华添了茶水,试探道“小姐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开心。”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沈若华将请柬推到一边,“你先出去吧。”
“是,小姐。”蒹葭担忧的看了一眼沈若华,慢吞吞的离开了厢房。
沈若华端坐在榻上,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茶水之中的倒影,不知不觉间回想起前世的事。
杨府败落,归咎于一次从天而降的横祸——
说起来应该是去年的事,前世杨太师在杨府设宴,为了庆贺他的生辰。
可就是这样大喜的日子,杨府却突然闯进了贼人,砍伤了前来赴宴的丞相白翰文。
贼人不知去向,身为白翰文好友的杨太师大动肝火,前来赴宴的太子等人深觉冒犯,下令侍卫在杨府仔细搜查,必定要找出贼人的下落!
可谁也没有想到,侍卫居然在搜查杨府书房时触碰到了暗道的开关,在杨府的暗道之中发现了摆放在匣子里的龙袍和冠冕!
就这样,太师府被冠上谋逆的罪名,阖府上下除却出嫁的女子,全部砍了头。
沈若华还记得当时血淋淋的刑场,她所有熟悉又陌生的脸孔累积在一个竹娄之中。
沈若华猛地闭上了眼睛,身形左右晃动。
她是绝不相信外公会造反的人,就算和外祖家不够亲近,她也相信凭借杨太师对国君的忠诚,绝不会造反。
况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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