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师面上为难,摇了摇头,“老夫人马上就会知道了。万事讲究因果,这是报应来了。”
他撩开帘子走进内室,何氏正扭着身子扶着桌,见他进来,险些摔了,幸得扶稳,脸色狰狞“谁准你进来的!”
丞相跟了进来,吼了一声何氏“你住口!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不好好在床上休养,这是要干什么!”
何氏面色铁青,蠕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天师慢悠悠的开腔“许是听见我说因果报应,夫人着急,想要毁掉那东西吧……”
丞相和白老夫人都是人精,不约而同的看向何氏。
白老夫人上前便是一掌,“贱人!你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何氏被她扇坐在地上,摔到伤处,她哀嚎一声,眼中满是泪水,咬着牙狡辩“母亲一定要相信儿媳啊!他……他就是个江湖骗子!他都是胡说的……你干什么!”
何氏正说着,眼尾瞥见那天师拿起了她妆台上的一个白瓷瓶,顿时叫了起来,挣扎着要扑过去。
天师取下瓶塞,看清了里面的东西,眼睛一眯。
他指尖伸进去探了探,几息间,取出一张叠好的宣纸。
丞相快步走了过去,“这是什么!”
天师冷笑了声,“所谓借运,必有子母二符,拥子符者借母符的运。相夫人的这张实则是母符,是被借运的一方。看来是这个天师学术不精,施咒时弄混了子母符。相夫人现在所有的遭遇,都是相夫人希望那人遭遇的,幸得现在不晚,再等两日,便是家破人亡了。因果循环正是如此,不出我所料的话,这不是夫人第一次施这样的毒术了吧。”
白老夫人双目怒瞪,“何萍!你你你……你竟敢找人施行这样的招数!”她抄起手中的手杖,狠狠击打何氏的身子,“你这贱人!都是你害的!你害的相府险些家破人亡!我白家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娶了你这样的媳妇!”
何氏痛的满地打滚,不断求饶“夫人别打了!别打了!”
丞相站在原地,冷冷看着何氏,浑身泛着令人畏惧的气息。
他沉默了半晌,询问天师道“敢问天师,这拥子符之人,天师能否算得出来?”
天师顿了顿,看了眼外头,“她已经到了。”
丞相命人压了何氏,与白老夫人和天师一道往相府前堂赶去。
行至半路,撞上了狼狈不堪的管家,他看见丞相,立即扑了过去“老爷!不好了!沈侍郎家的人来闹事,吵着要见夫人,沈老夫人已经砸了不少东西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丞相心头咯噔一下,忙赶了过去。
到时,沈老夫人正坐在相府高堂,盛气凌人的捧着茶杯喝着。
堂内的东西都被砸了,两个丫鬟胆战心惊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头也不敢抬。
白老夫人看着这满院狼藉,登时就怒了,三两步进门便喊“哪个泼皮在我白家闹事!”
沈老夫人扬眸看去,顺手把茶盅摔在了桌上,发出一声脆响,头微微一抬“是我!”
“我今天要给沈家讨个公道!”沈老夫人拍案而起,“何萍呢!叫她出来见我!敢用这样的招数害我沈家的人!是不是以为我沈家好欺负!”
白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何氏害的是沈家的人。
白老夫人身上的气势顿时就弱了,她抿了抿唇,示意后头的人把何氏带了进来,讪笑道“沈老夫人,这事和我白家可没关系,一切都是这女人的主意!实则我们才是受害的一方啊,她找的那个糊涂天师,把我们白家的气运给了你沈家,你们也算占便宜了。”
沈老夫人听的有些蒙,白老夫人将方才种种又重复了一遍,她才明白是何意思。
她顿了顿,又说道“她这次没害成,落得现在的下场,那是她的报应!谁让她之前换了我大儿媳的命!”
走在后头的天师上前一步,开口道“看这位夫人的面相,是之前被她借命之人。夫人也是运气好,这吸走您气运的符纸被您搬出了屋子,才让您没继续病下去,现在看来,已经有好转的迹象。”
杨氏喉头动了动,红着眼问“我将那埋着秽物的东西,送去了我女儿的院子。她会不会受到牵连?”
“那咒术抢夺的只是夫人一人的气运和性命,不会危及旁人。但她今日求的符,要的却是你阖家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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