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沈正元求情,实则也是在其中和稀泥,本来沈正元的确能用这借口摆脱嫌疑,但提前从金氏口中说出,沈正元再说就显得是狡辩了,沈老夫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屋内静悄悄的,众人分坐在不同的地方,都各有所想,沈宜香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彭东被沈府的家丁关去了柴房,现在的局面已经不仅仅是陆氏被害,而是沈正元是否和彭氏有奸情。
当事二人都惊慌失措,沈正元本以为他这些年和彭氏隐瞒的极好,但现在想来,才发现无一处不是漏洞!
正因为沈正平对彭氏的不看重,他才敢光明正大的买那些东西安抚讨好彭氏。
同时,他也一样在内心埋怨彭氏,若不是她把那些东西放在了明面上,怎会被沈若华看去!
沈正元从未如此惊慌过,他不断在心里斟酌脱身的法子,但还未等他想到好办法,前去打听的家丁已经赶了回来。
“回老爷,小的按核账的说法问了那几家店铺的掌柜,掌柜的说,那些首饰都是二老爷从店里买回去的,二老爷说是买给府上夫人的。”家丁目光晦涩的看了一眼金氏。
沈正平呼吸急促,手上青筋寸寸可见,沈正元见此,身上那点儿勇气都被消磨了个干净。
他本就是个贪生怕死、手无缚鸡之力的商户,依仗沈正平的身份才发迹,对沈正平本就有畏惧,现下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头更是怕极,连忙跪下,“大哥!大哥你相信我,我只是买了些东西给她,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啊!大哥的女人,我怎么会沾染呢!大哥可不能轻信一个小丫头的话啊!弟弟我是清白的啊!”
眼看着沈正平状态不大对劲,护短的沈老夫人也连忙站起身,挡在了小儿子面前,“平儿,你、你先冷静冷静,这么些破补品和破首饰,能算什么证据啊!你可不能犯糊涂!她一看就是挑拨离间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啊!”
沈老夫人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沈若华含笑的声线“祖母想要看真正的证据?那好,劳烦管家,把刚才去搜房的那几个家丁找来吧。”
沈老夫人心里一咯噔,她猛地转头,对上沈若华幽戚的双眸,心口剧烈跳动起来。
沈正元佝偻着身子,额上的冷汗顺着他的脸庞滴在了地上,迎着沈正平刀子一样的目光,他的神经高度紧张,手脚都抽了筋,颞颥一阵阵的发痛。
那几个家丁来的很快,沈若华也没有耽搁,直截了当道“他们去搜房之前,我便叮嘱过,要他们仔仔细细的调查彭姨娘屋内几个上锁的匣子,我曾见过她对那些匣子十分紧张的模样,就斗胆猜了一下,那匣子里头的东西……”
她拖长了调子,遥望彭氏,启唇“里面是二叔给彭姨娘的往来信物吧——”
彭氏双肩一抖,错愕的望了过去。
跪在地上的家丁已经接过了话“回老爷,小的们在搜查彭姨娘闺房时,在妆台未来得及上锁的匣子里,发现了这些书信,还有一个凤纹玉佩和一枚绣了一半的香囊。”
站在边上的管家把手里捧的匣子呈到了沈正平身旁的桌案上。
匣子最上头放了一叠信纸,信封上空白一片,沈正平强忍着怒火将书信打开——
信中内容是一首放荡至极的淫诗,沈正平双眼刺痛,看了一行便看不下去,直接跳到落款——
那是一枚朱漆的印章,断断续续的红墨勾勒而出的‘元’字,好像一柄弯刀狠狠捅入他的心脏,好像是沈正元嘲讽的笑脸!嘲讽他被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竟然还不自知!
他双手颤抖,拆了数十张书信,信封下摆着的玉佩明显是一对,这边只有凤佩,但只消动一动脑子,他就猜得到剩下的一半龙佩所在何处!
那一头沈若华还在淡淡的插刀“我看今日彭姨娘带在头上的银钗十分好看,若是我没记错,这银钗共有两把,另一把,二伯母好像也戴过,二伯母自己看呢?”
沈若华勾着嘲讽的笑容朝金氏望去。
金氏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忽的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母亲!”沈蓉哀嚎一声扑了上去,方嬷嬷连忙和沈蓉连忙把人带离了此地。
沈正平气的颤抖不止,杨氏怕他气出了毛病,上前想要劝劝,便听“噗”的一声,沈正平竟吐出一口血来!
“老爷!”杨氏惊呼了一声,忙接过丝帕替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喊章太医替他把脉。
瘫坐在床上的彭氏知道——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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