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起身走了上去。
那木匣被用锁封死,下头坠着一个重量不小的石块,管家上前说道“老爷,这木匣就沉在凉亭的正下方,与方才那丫鬟所言半点不差。”
沈正平命人将木匣上的锁头撬开,木匣打开后,便能看见里头布制的一个人偶,人偶身上扎满了银针。湖底的水渗进去了一些,木偶的背后有一些濡湿,但正面上用黑线勾勒出的生辰八字,与沈正平的别无一二。
沈正平拿人偶的手微微颤抖,“这究竟是谁干的!”沈正平将手里的人偶狠狠砸在地上。
他转身狠狠给了秋禾一脚“贱婢!还不说实话!究竟是谁指使你做的这些,这人偶是谁让你做的!”
杨氏眸中掠过一抹惊诧之色,她本以为沈正平会顺势问罪沈若华,没想到他竟悬崖勒马,选择了查明真相。
沈正平自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他瞥见那人偶,便想起昨日晚上看见的那一幕,他纵然厌恶沈若华,可他更惜自己的这一条命,这人偶险些害了他的命,此人为了除掉沈若华,竟敢对他动手,焉知若他放任,此人后面还会做出什么事!
秋禾看着地上湿漉漉的布制人偶,脸色大变“老爷!这东西不是奴婢做的啊!一定是还有人想害老爷!老爷明鉴呐,奴婢做的木偶,是从东面沉下去的,不是从凉亭沉的。”
“东面那一片,根本没有什么木偶!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老夫人指着秋禾道“老身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供出幕后主使,老身便饶你一条贱命,若你死不认罪,当即杖毙!”
“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啊!真的是大小姐指使奴婢所做,奴婢万万不敢说谎。”秋禾哪里敢在这个时候改口,老夫人看着仁慈,实则最是狠心,她若改口供出沈令仪,老夫人纵然表面上会放了自己,背后定不会放过她。
可若是她咬死了沈若华不松口,沈正平和老夫人还能顺势把沈若华处置了,届时沈令仪兴许还能救她一命。
怎么想都是不改口能有一条活路,秋禾死咬着牙,磕头磕得头晕眼花。
老夫人吩咐管家“你带人去惊蛰楼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东西来。”
管家应声离开,沈正平看向沈若华,问道“你可要辩驳?”
“父亲若是听得进,我自然有话要说。”沈若华不疾不徐的走上前,拾起地上的人偶,抚摸了一下,红唇轻启“方才你说,我让你做了两个木偶,一个刻着彭氏的生辰八字,一个刻着爹爹的,对吗?”
“大小姐吩咐时,的确如此,只是奴婢不知,为何奴婢沉在东面的木偶不见了。这布制人偶,奴婢从未见过,定是还有人要害老爷!”秋禾额前留下的血遮住了她的眸,模样十分狼狈。
“你方才说,我起初要你把彭氏的木偶埋在侧房,你可还记得,我是何时让你埋下的?”
“是在一个多月前,姨娘并未迁居之时,小姐单独吩咐奴婢来了阮烟阁……”
“你一个丫鬟,手无缚鸡之力,那地砖单凭你怎么撬的起来,就算华儿真让人把木偶埋下去,也不可能只找你一人吧!”杨氏出声反驳。
“大小姐是怕,人多了,会引起阮烟阁下人的注意……”秋禾心虚的辩驳。
沈若华笑道“既然是你埋的东西,定还记得木匣的模样吧。”
沈若华抬眸道,“祖母可否把找到的匣子给我?”
老夫人不明所以,抬手让梁嬷嬷拿来匣子,递到了沈若华手中。
沈若华俯下身,把木匣顷到秋禾眼底“你看,可是这个?”
秋禾眼前发花,看不大清楚,胡乱点了点头“便是这个匣子。”
沈若华直起身子,慢悠悠道“如她所言,她按照我的命令,把装着木偶的匣子埋在了侧房的床底,可今日爹爹和祖母都看见了,这木偶实则是埋在主屋,若真是我临时摆脱嫌疑想到的法子,为何不把匣子一并带走,反而留下这东西,徒增嫌疑……”
沈宜香立即开口“长姐这番做法,不就是为了摆脱嫌疑?”
“若想摆脱嫌疑,只需把木偶埋在主屋便好,何必要把这东西留下,多此一举。”沈若华不甘示弱的反驳,她走上前,从梁嬷嬷手中拿走了写着彭氏生辰八字的木偶,来到秋禾身前。
“这木偶,可是你做的那一个?”沈若华将木偶放在掌心,抬到秋禾眼前。
鼻尖闻到那一股熟悉的香气,秋禾点了点头“奴婢记得这股香气,这就是大小姐给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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