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了。敬嬷嬷,先把你家主子扶到屋里头坐会儿。”
敬嬷嬷和彭氏俯身谢恩,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回了内室,老夫人捻着佛珠,看着眼前众人,缓缓开口“纵然我方才说,无凭无据不可诬蔑你们,可前阵子随意进出阮烟阁之人,嫌疑最大,你们谁来看过她,都给老身站出来。”
佩姨娘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忍不住说道“老夫人,妾身只来看过彭姐姐一两回,妾身真的不知道那地砖的事。”
沈嘉荷站在后头,眼睛咕噜噜转了转,扬声说道“祖母,五姐和七妹是彭姨娘的女儿,定时常前来探望于她,这谁来的最勤,问五姐和七妹,不就都清楚了。”
沈令仪心头一颤,袖下的手死死握紧,老夫人抬眸看来,竟也当真出言询问“嘉荷说的也是,你们二人这些日子,可知道谁出入你们姨娘的住处勤一些?”
沈攸宁仔细思索了片刻,“若说来的最多的,怕就是……陆姨娘了。”
跪在地上的陆姨娘叫苦不迭“老夫人,妾身是好心想来和彭姐姐说话解闷,妾身真的没做这样下作的事,请老爷和老夫人相信妾身。”陆氏一个劲儿的磕着头。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来抱个大腿,居然卷进了这样的风波之中。
沈宜香屈身去扶陆氏,眼底掠过一抹冷漠与不耐,她抿着唇,焦急的劝慰“姨娘您先别急,祖母没说您是害彭姨娘的人,祖母和爹爹定不会冤枉了姨娘的!”
沈宜香扭身跪行到二人脚下,面上焦急,说出来的话却条理清晰,句句紧逼沈若华“祖母,爹爹,请恕宜香以下犯上,宜香不能看着姨娘白白受过,宜香有些问题,想禀明祖母和爹爹!”
老夫人挥了挥手,“你说吧。”
“宜香以为,此事还存在诸多疑点。只是这其中嫌疑最重的,便是长姐!”沈宜香似是很不愿这么说,她紧闭着双眼,死死咬着下唇,“宜香以为,长姐掌管中馈后,爹爹和祖母便把彭姨娘的生活起居也交给了长姐,护国寺一事后,彭姨娘便对腹中的胎儿十分重视,回府后不会不仔细检查屋内的物什,若是长姐在其中派了人前去,检查过程中,如何不能发现那砖块的问题?”
“更何况,彭姨娘一月前见血的原因尚且不明,怎么能草草认定,就是巫蛊之术作祟?且姨娘说了,她那日见血后,长姐把阮烟阁主屋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若她在那时发生砖块的问题,也不无可能!”
沈若华垂眸看她“若我真的在那时才发现砖块松动,我为何要让彭姨娘搬到侧房,再把东西埋了?按你所说,我只需安插自己的人在其中,日后找准时机,偷偷把巫蛊木偶埋进去即可,为何要多此一举,让她迁居到侧房?”
沈宜香抬头看她,眼底满是不屈之色“这便是姐姐的高明之处。”
沈宜香攥起拳,看着老夫人和沈正平“爹爹和祖母,可还记得方才在侧房发现的空匣?”
沈正平拧眉,点头示意她继续。
沈宜香垂下头,眼底划过一抹得意之色“一个空匣,为何会被埋在那么深的地底下?方才宜香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可直到下人们在主屋发现巫蛊木偶,宜香才把这一切全部想通!”
她指向沈若华“这一切,都是姐姐的障眼法!”
沈宜香撑着地面起身,直面沈若华“姐姐故意在发现主屋砖块松动后,把彭姨娘赶来侧房。在彭姨娘迁居之前,姐姐将空匣埋在了侧房的木床底下,然后又把装着巫蛊木偶的匣子埋在了主屋。”
“长姐这样做,是为了日后此事暴露,能得以脱身!若届时在侧房没有找到木偶,那姐姐又是主动要彭氏迁居,便能洗清姐姐的怀疑,爹爹便不会再疑心,那主屋的木偶,其实也是姐姐所埋!”
“灵婆说,木偶不贴近被咒之人,也会生效,只是生效的时间慢了些。姐姐也知道这点,所以姐姐并不着急,将木偶埋在主屋后,只需静等着咒术发作就好,届时就算事发,姐姐也能金蝉脱壳!”
杨氏忍无可忍,大步上前,抡圆了手臂挥了过去,怒斥一声“一派胡言!”
沈宜香踉跄着跌坐在地,眼眶泛红,两弯黛眉轻蹙,低泣着说“宜香本不想怀疑长姐,可是宜香不能眼睁睁看着长姐继续错下去,陆姨娘是无辜的,彭姨娘也是无辜的,姐姐,纵然你再如何机关算尽,也要知道,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沈宜香散落的青丝,遮住了她脸上扬起的阴毒笑容。
老夫人和沈正平皆站了起来,二人已经对沈宜香方才所言信了五六分。
顾氏脑子转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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