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梁嬷嬷吸了吸鼻子,苦着脸道“黑天的时候,老奴就伺候老夫人就寝,老夫人歇下后老奴就守在了门外,可是不知为什么,居然晕了过去,等老奴醒来时,就发现这屋内一片狼藉,老夫人、老夫人跌在地上……”
老夫人双目失神,沈正平喊了许久,她才讷讷的回神,尖着嗓子喊“平儿——平儿!有鬼啊!有鬼啊平儿!”
沈正平心里头发毛,浑身疙瘩都起来了,他极力掩盖内心的慌乱,咽了口口水问“母亲,您别急,您慢慢的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揪着白色亵衣,眼神闪烁,身上的冷汗把亵衣都浸湿了,“有一个木偶,一个刻着人脸的木偶,它在屋里飘来飘去,上头、上头还写着你的生辰八字!我一眨眼,它就不见了!”
屋内的人跪倒一片。
本来这老夫人突然受惊,就已经让他们忐忑十足,现下听她这般描述,众人恨不得以头抢地,背脊一片湿润。
“平儿……”老夫人猛地抓住沈正平的手,“要查!一定要查!”她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镇定,当她瞧见那木偶肚子上雕刻的生辰八字,便觉得心头一沉,若沈正平真的被厌胜之术迫害,那他们沈家还有什么出路!
沈正平脑袋有些发晕,他强打着精神安抚老夫人“母亲,您先别急,您放心,儿子一定好好的查。夜深了,您先睡吧。”
老夫人喘了几口粗气,她按着梁嬷嬷的手臂站起身子,踉跄着往内室走去。
沈正平站起身,想要上前搀扶,眼前却突然一阵发白,心口憋闷的发疼。
老夫人走了没两步,身后便响起管家错愕惊慌的喊叫“老爷——”
…
…
次日
沈若华在妆台前落座,打了个哈切。
习嬷嬷一边给沈若华梳头,一边皱着眉叹道“小姐,听说昨夜,老爷和老夫人那里出事了。”
沈若华眸中波澜不惊,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
习嬷嬷继续叹道“听说老爷和老夫人都看见了刻着老爷生辰八字的人偶。想来府上的确有人玩弄厌胜之术。”
习嬷嬷看着手中桃木梳,在沈若华柔顺的青丝上顺了顺“老奴听说桃木驱邪,昨天请人刻了这桃木的梳子,老奴还让他们刻了一个桃木的吉祥牌,小姐佩戴着,也好避一避邪。”
习嬷嬷把怀中的桃木牌递到了沈若华手中,“老奴也给夫人送去了一个,院子外头老奴也挂了一个。”
沈若华盯着手中的桃木牌,轻笑了一声,眼底一片柔和“多谢嬷嬷,嬷嬷有心了。”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习嬷嬷福了福身。
梳妆打扮后,沈若华便带着习嬷嬷去了长鹤堂。
沈正平昨夜突然晕倒,杨氏半夜起身前去照料,几乎一夜未眠。
府医将熬好的要端到杨氏跟前,由她一口口给沈正平喂下去,轻叹的说“这一晚上,药都换了好几副了,就是不见老爷醒过来,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沈若华到的不算早,金氏和沈蓉早早便站在了一旁,金氏看着老夫人说道“母亲,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大哥为何突然就昏迷不醒,连太医都查不出老爷的病因!”
昨日沈正平晕倒,老夫人往宫里递了好几次帖子,才请了一个太医过来诊治,可是太医把了脉,却什么也诊断不出来,最后无奈的离开,这几贴药,还是府医硬着头皮开出来的。
沈蓉站在金氏身侧,撩起裙摆跪了下去“祖母!蓉儿恳请祖母,快些调查厌胜之术的事吧!如今连大伯父都成了这个样子,若再不请人来看,便再无机会了!”
老夫人抿着唇,面色惨白,沈令仪转了转眼珠,主动走到人前说道“祖母,孙女曾听说过,城外有一个极为灵验的灵婆,多年前武家闹鬼一事,便是由灵婆出手才得以镇压,灵婆懂得颇多,想必厌胜之术,也不在话下!”
沈宜香皱了皱眉,“五妹说的,可是京城外,人称‘赛半仙’的那位灵婆?”
“正是她!”
老夫人揉了揉鼻尖“那就把她请来吧。梁嬷嬷,你亲自带人过去,带足了银两和银票,进府的时候,带着她走后门进来,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奴遵命!”梁嬷嬷麻利的欠身,快步走出长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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