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升堂前,金濂和俞士悦等人悉数赶来,坐在那里相互间低声议论着,都想知道李云天会如何处理贺氏一案的案情。
此时此刻,没有人想到李云天中午的时候就已经与王振在案子上达成了一致的观点,剩下的事情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
除了金濂和俞士悦,锦衣卫指挥使鲁杰和前军都督府左都督、安泰侯梁坤也率着各自的部下前来都察院听审。
鲁杰之所以会来并不是因为李云天在绣庄发现了岳氏的奸夫是锦衣卫的人,毕竟这还没有获得证实,鲁杰的到来是由于贺氏的案子最开始是由锦衣卫接下来的,故而也来听审。
梁坤则是因为死去的赵指挥同知是前军都督府的人,而贺氏和岳氏属于军户,他自然也要来听审。
本来,像这种案子应该由五军都督府来审问,只不过由于案子闹到了三法司,五军都督府已经无权审理。
值得一提的是,鲁杰和梁坤与王振和金濂等人不同,两人只是听审而已,而不参与案子的审理。
如果说其中最郁闷的人,那就莫过于前军都督府左都督、安泰侯梁坤了,谁能想到一个死去两年的人能闹出这么大的案子,而且前军都督府连陪审的权力都没有,只是听审而已。
“王爷!”当李云天走进公堂的时候,坐在大堂两侧的人们纷纷起身相迎,态度恭敬,暗自猜测着贺氏和岳氏谁最终会受到责罚。
由于贺氏杀夫案事关重大,再加上主审此案的人是李云天,这就使得此次堂审有着足够的噱头,故而京城的赌坊里纷纷开出了赌盘,赌贺氏有没有谋杀亲夫。
在百姓们看来,李云天主审此案的话肯定能把案情搞个水落石出。
“带案犯。”在大堂后的案桌上坐稳身形后,李云天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向立在门口的都察院差役喝道。
听闻此言,在座众人纷纷望向了大堂门口处,说实话他们还没有见过涉案的贺氏和岳氏。
“犯妇叩见王爷、各位大人。”很快,贺氏被带进了大堂,跪在堂前向李云天等人行礼。
“贺氏,本王问你,你是否毒杀了你的夫君?”李云天望着贺氏不动声色地问道。
“禀王爷,犯妇做不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事,望王爷明察。”贺氏闻言连忙抬起头喊冤,神情显得无比悲愤。
“贺氏,本王看了案卷,找指挥同知临死前你确实让贴身丫鬟去药铺抓了药,可有此事?”见贺氏不认罪,李云天有条不紊地追问。
“禀王爷,犯妇确实让丫鬟去药铺抓药,不过那都是滋养身体的补药,我家老爷那段时间身体不适,故而犯妇就给他熬了补药。”贺氏闻言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买药的事情。
“既然如何为何不让赵指挥同知看病?”李云天面色一沉,高声质问。
“王爷,犯妇在供词上已经说过了,我家老爷行伍出身,故而没有在意身上的那点儿小病,所以没有去驿馆看大夫。”贺氏闻言不由得一声苦笑,早知道今日的话当年她肯定逼着赵指挥同知去医馆里看看。
“本王问你,你那贴身丫鬟家境如何?”李云天拿起案桌上摆着的供词看了一眼,放下后问向了贺氏。
听闻此言,坐在堂下右侧首位的王振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看来李云天要把案情往贺氏的贴身丫鬟上引了。
“出身贫苦。”贺氏不明所以,如实说道,“如果不是家里过不下去的话也不会被爹娘给卖了。”
“你对她如何?”李云天闻言点了点头,随后接着问道。
“信赖有加。”贺氏的双目顿时流露出痛苦地神色,沉吟了一下后口中缓缓吐出了四个字。
贺氏的贴身丫鬟开始时表示贺氏没有买过砒霜,更没有下毒毒杀赵指挥同知,不过后来由于受刑不过改口,说是贺氏让她买的砒霜,并协助贺氏毒杀了赵指挥同知,这可伤透了贺氏的心。
“如果你那丫鬟犯了错的话,想必你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李云天知道贺氏心里不舒服,那种被最为信赖之人背叛的滋味可不好受,环视了一眼大堂上的众人后高声问贺氏。
“正是如何。”贺氏没有丝毫犹豫,向李云天使劲点了点头,虽然她知道丫鬟是被逼无奈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让她看看供词可有错误,然后签字画押。”李云天闻言微微颔首,扭头吩咐一旁记录口供的文书。
听闻此言,大堂里的人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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