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培养手册

第90章 杂谈三(2/8)

日——《谪仙》每个人都涂抹着蜜糖,等待某个戈多的光临,人的死亡因此分为两种,一种是生物性的死亡,另一种是取悦未遂或者取悦的价值消失之后,社会

    性的死亡——《蜜糖》《鬼吹灯》和《盗墓笔记》更接近美国比较神话学家约瑟夫·坎贝尔对神话的描述,墓葬制造者,是神话英雄,奇珍异宝,是隐喻承载者,而不论探险者还是野心家,都是走遍大地的说书人,他们的冒险,更像是入场券,他们的争斗,更像是一唱一和,为的是给讴歌提供合理的节奏。这两部书,不是斤斤计较的现实主义,而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神话——《盗墓》《盗墓笔记》,是用墓葬为线索,重述中华文明史——《盗墓》制服衬人提人,不仅仅是因为制服本身的特点,而是因为它的样式统一,模糊了单个人的特征,却也进行了人性集中,似乎穿上一身衣服就可以集中很多人的品质,让所有穿过这类制服者的事迹堆加在一个人身上——《硬汉》这正是娱乐圈的残忍之处,聚光灯下的人,在没有画像佑护的情况下,等待被涂污而后抛弃。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求他在

    投身欲望深海的同时,竭力维持自己的干净纯白,这种要求,隐蔽而又明目张胆,善良而又残酷,像是看走钢丝绳表演,希望走绳的人不要掉下来,完全忘了,我们的围观,就是让他走上去的动力——《挂相》岛屿,总是似近还远,似幻还真,虽然和我们只隔着一片海、一种语言,但却由此成了一个异域,它的小、封闭、孤独,非但没有成为它的缺陷,反而让它成为一个摇篮,更容易培育情绪,也更容易打理,更容易成为一个完美世界——《岛屿》人的灵魂、人格,起初只是一粒沙粒,我们负责往上包裹珍珠质,使之圆润光洁,一旦人生衰退停滞,那些珍珠质难免会剥落,让最初的沙粒显形。决定珍珠形状的,是最初的那个沙粒,决定人生退潮期形貌的,还是最初的那个沙粒。那个沙粒,叫自我——《寄托在李安身上的那个理想》面对高晓松,面对我们时代的一切艺术家,一切曾经滋养过我们的人,我们都挣扎在这种困惑里,我们被内心的那个他打动,却被皮囊上的那个他滋扰,一边按照内心的标准进行评价,一边按照皮囊的标准表示厌恶——《皮囊》需求得不到满足,就只好羞辱自己的需求,判断力没有合适的应用对象,我们就开始羞辱自

    己的判断力,羞辱它的依然存在,羞辱它的耿耿于怀,用各种反智的方式。任何时代,无用武之地的那些玩意,必然遭遇羞辱,正义得不到声张,我们必然羞辱正义,希望总是绝灭,我们肯定矮化希望,爱情没有下落,我们必然乐于用征婚节目来羞辱爱情。羞辱自己的本质需求,是在周围环境不肯配合时的必然反应——《罗玉凤神话》生命形态的复杂,只能说明环境的坚硬复杂,过多的生存技能,只提示出生存的不易——《阴柔不是一种罪过》值得我们追求的,不是什么统一定调的男性气概,而是生命形态的简单,是每个人顺应内心,长成自己该有的样子,而且不会被人横加干涉——《阴柔不是一种罪过》网络时代,虽然貌似给了人更大的自由,那自由却捆绑着陷阱,因为,自由的真正含义是,别人拥有同样的自由,自身的自由于是被淹没了,被别人的自由限制了——《没有个性的人》

    我们永远焦躁,永远知道时间有多珍贵,却永远生不逢时,必须学会被搁置、被拖延、被消耗、被放弃、被当作实验、被当作铺垫、被当作引子,犹如越热爱,越激动,却越会被搁延的音乐课他们待自己,就像神佛待万物,创造一切,收回一切,丝毫不以为意。他们不留恋赭色枫树糖一样的青春,不用创作延续自己的春心江南江北,还是有少年横空出世,生动饱满,穿着白衣,眼睛黑亮,然后,任他们遇神遇佛,任他们等待世道艰难、春雷滚滚,任人事堆积,将他们推入人世的浩瀚我坐着火车北上南下,在河湾、海岸、灌木丛、广场、篝火点点的沙滩上,想到我所在的人群,正是他们藏身的人群,我有种亲人散居各处、知道彼此的存在,却再也不见的愉快再没有一个夏日,能和那天相比,夏夜的星星,好像也没有那天那么亮逃离是一种有害的愿望,越强烈越有害,它让我忽略了这座小城之美,用尽一切力气,远离自己真正想要的和已经得到的,并制造出一个距离来远远观照和久久怀念我常常奇怪地想起那个从未曾经历的场面来,却又觉得,那比亲身经历过还真切:大群的白鸟飞起,胸怀

    一荡,半生的隐忍都有了着落白杨树间有烟和阳光,像一尊尊金佛在庙堂中,黄叶子几乎是带着金属的叮当声漫天撒下来,琳琅地,仙乐飘飘地那一刻,骤然充满我心肺的,除了惊奇,还是惊奇一种想要继续生活的、晶莹剔透的感情划过我的心胸即使在我们离开后,青草还是那样的长着,一年一年,到了冬天,就放野火。我的家,成了他们的家卡车驶向朝霞,驶向在公路中间聚集的野黄羊群,我们直视前方,一言不发,卡车载着我们,一言不发的我们,冲进我们目光所及的风景江南江北,还是

    有这样的少年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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