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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尹忽地觉得很烦,那些围绕着的火,那虚浮的刀剑,那赤红色的王座,那怒吼着的声音。
所有一切,都令他感到异常的烦躁。
在那声音怒吼过后天地又归寂静。
很久后,寂静才又被打破。
“滚”
宋尹咬牙,像是用尽气力。
他颤抖的起身,闭着眼摸索坐上那赤红色的王座。
直到他端坐王座时才再次睁眼。
瞳中刀剑与火相映。
天地瞬间蹦碎,宋尹忽地感觉自己好似九重天往下而坠。
下坠是有团火向自己袭来。
起先是滔天之势,后来不断缩小,逐渐化作一点红芒,直射入宋尹体内。
灼热之感一瞬间充斥宋尹满身,他有如遭受业火煎熬,痛苦的吼叫出来。
下坠的过程很漫长,宋尹禁闭着眼强行逼迫着自己想些愉悦的东西。
想起姓苏的姑娘宛如夏花的灿烂笑容,想起背着刀打伞的黑裙少女,想起不嫌他弱坚持陪他练拳的徐闲杨邈,还有有些傲娇的少女姜鱼期。
他想起很多人很多事。
都是些值得开心的。
可最后还是会想起冲天火势中的父亲,想起躺在河边闭目的阿婆。
还有未曾谋面的母亲。
“我不会让重要的人再离开我了。”宋尹暗暗发誓。
此时少年内景中忽地有无尽火光冲天,它们不断相聚收缩,而后凝为一块令牌。
牌上刻着字,字为火离。
原地愣着神,想等怨念复生,再杀他一次泄愤的齐策忽地心有所感似的回头望。
有一团火似流星直落。
光芒之胜,饶是以齐策实力同样是一瞬闭眼,不敢直视。
再睁眼时,面前已是个打着纸伞的玄色衣衫少年。
齐策一时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宋尹抱拳大大方方的道了声谢。
原些面容清秀,看着便觉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此时眉眼间竟然有些许威严,像是久居高位之人。
齐策良久才开口,“活着就好。”
他犹豫了一会,又开口说,“之后会有一场大考,过了便能从墓中活着出去,外界修行之法断绝,墓中之人出去便是外界最强之人,那时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齐策似乎还是心有愧疚,主动透露隐秘说与宋尹。
宋尹听着齐策言语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他此时也不去追究所谓大考是什么,反是问道,“只有四个人能活着出去吗?”
“按理来说是的。”齐策回答。
“包括你们俩吗?”宋尹问道,要是四人中还有齐策和前面那个持着节丈的汉子那别玩了。
毕竟按宋尹自己推测他们是第一批古墓之人,境界实力显然是甩了宋尹他们一大截。
“我和你一样是小镇中人,并不是外界来的。”齐策并未回答宋尹所问,反倒是话锋一转说了另外一件事。
宋尹心惊,虽说他早有猜测齐策是小镇中人,但此时听的他亲口承认还是无比震惊。
墓室中老者曾和他说很多年前便有人来过,那时宋尹便心中隐隐有答案知道是齐策和河边垂钓的汉子。
可这么一来时间线上显然又出现了问题。
既然很多年前便有人来过,为何外界史书中并未曾提及,按照苏颜说法这次古墓十人令牌是经过一场腥风血雨夺得,那么多年前古墓开启没理由不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而齐策应该是齐家老板后代,他很多年前就在,自己是十六年前出生,那么自己母亲之死又是为何。
这十六年里古墓所经变故似乎只有怨念一事吧,又是何人出手修改自己命途导致自己母亲死于非命?
齐策似乎看穿宋尹心中疑惑,缓缓而道,“你我其实是同辈之人,并不是你想的我先你几百年活着。”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我们是末法时代开始的一代,算起来,其实应该有千余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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