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酒菜上来之后,众人饮酒行令,一众尽欢。
李宇和支柔最先离开饭桌,接着李佑也以饮酒过多为借口离开饭桌,剩下几人依旧奋斗在酒桌之上。
当张允文向三人问起为何会在此处时,苏定方当先眉飞色舞的说道:“允文啊,你可知道,老子升官了!从折冲尉调到了羽林卫当亲勋翊卫羽林郎将!”
张允文顿时鄙视是说道:“你在折冲府当都尉是正六品,来到羽林卫还是个正六品,算什么升官了!”
“那可不一样!以前在折冲府,老子最多带一千兵马,若是成了郎将,打仗的时候,统领的数目,可不止一千啦!”
张允文点点头,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这苏定方还真有些上将风范啊!不过想起羽林卫的职责,乃是拱卫京师,少出兵打仗,苏定方带兵的愿望恐怕要落空了。刚想将这些话说出口,却又看见了苏定方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模样,到了口边的话也被吞了回去。
而那卢承庆则是刚刚从江南考核官员回来,今日未来得及入长安,便只好在这家驿站住下。说起在江南考察官员时,卢承庆笑着说道:“下官在江南考察官员的时候,记得有一名监管运粮的官员,此人在运粮过程中由于翻船,使得不少粮食调入河中。所以本官考道:‘监运损粮,考中下’,给了他一个中下的评价。这位官员却是面色自若,无言而退 。本官见他恢宏雅量,便该注道:‘非力所及,考中中’,又给他改了一个中中的评价。熟料此人是既无喜色,又无愧意。下官见此人如此,当即十分欣赏,便又改注道:‘宠辱不惊,考中上’。此人当真是宠辱不惊,实属难得啊!”
听得卢承庆这样说了张允文笑道:“卢员外恢宏雅量,更是难得啊!若是平常官吏考察,哪里会像卢员外这般来考察官员品行,定然会因这失粮一事而判他个中下,乃至下下!”
卢承庆听得张允文的话语,却只是淡淡一笑,轻轻的抿了一口酒水。
一旁的张文瓘顿时笑道:“卢兄也是宠辱不惊啦!”
轮到张文瓘时,只听他说道:“学生此次来长安,却是来参加科考的!想不到在这儿遇到了一位员外郎,两位将军,而且一位还是名震天下的张将军!”
张允文却笑道:“张兄客气了!想张家累世公卿,自汉时留侯传承至今,家学渊源。而今前来应举,定可一飞冲天,大展鸿鹄之志,前途不可限量啊!还有卢员外,而今虽是员外郎,但卢员外为人忠禀耿直,年富力强,等到积累下资历,定然也是前途无量!而大哥你,深通韬略,深谙兵法,武艺过人,若是有人有人点拨,定会成为一代名将啊!”
听得张允文说起这番话,三人各自垂下头,思忖起来,越想越是觉得有道理,心中相互结交之意更加浓烈,当下推杯换盏,喝起酒来,好不热闹,没过多久便称兄道弟起来。
而一旁的李佑听着他们的话语,却是不自然的笑着。
待酒宴散了,分配住处之时,卢承庆让出房间供李佑居住,自己找了一间普通的房间。至于李佑的随从,还是住在普通房间之中。
第二日,太阳刚刚跃出地平线的时候,长安城门那厚重的城门渐渐的拉开,候在城门外的行旅商人顿时排列成长长的队列,依次进入城中。
在驿站中用完早饭,张允文和苏定方、卢承庆便匆匆往皇宫走去。张允文是要在朝会之前赶到太极殿,而苏定方、卢承庆要去吏部衙门应卯签到。
总算在朝会开始之前来到太极殿,将腰间的仪刀扔给门边的门监尉,匆匆入殿。
在朝会上做了一个多时辰的木桩子,散朝之后,张允文没有回家,却是来到了吏部。
他来到吏部,却是为了延请苏定方到自己做客。但是当他赶到吏部的时候,却被告知苏定方已经去了羽林卫,当下便又往羽林卫走去。
凭借腰牌,张允文顺利进入羽林卫。
其实这羽林卫却是军中流传的说法,并非官方正式称呼,官方的称呼叫做“左右屯营”,驻扎在玄武门,拱卫皇城北面,和汉时的羽林军的职责相似,所以军中称呼其为“羽林卫”。在玄武门之变的时候,羽林卫曾经出击帮助李世民抵挡东宫兵马。所以在李世民登基之后,扩编了羽林卫,选拔历年来英烈士卒子嗣进入羽林卫。
如今,左右羽林卫共有士卒六千多人,其主管上将军正是李道玄。
在羽林卫的大帐内找到了苏定方。此时的他正坐在大帐之内,和李道玄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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