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情切

第53章 净释迦阑 敬颂钧安(2/3)

忧,无事可消磨,只能生生挨过这漫漫长夜。

    但婉妍宁可如此,也不愿去睡觉。她不喜欢被迁就,不喜欢自己作为总是接受却很少付出的一方。

    婉妍一直坚信,不论在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中,付出的对等与平衡,才是维持感情最大的秘方。

    这长夜虽然漫长,但为了同伴的好眠而清醒着,总比在同伴困倦时,自己睡的香甜,要踏实许多。

    黑夜不知过去了多久,蘅笠倏尔睁开双眼。

    这双清醒的眸子证明着,他并没有睡着过。

    蘅笠轻轻起身,只见婉妍正伸直了胳膊趴在桌子上,像只小癞皮狗一样睡得香甜。

    蘅笠心中轻笑一声: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还能睡得这么好,也是本事。

    轻手轻脚下了床走到桌边,蘅笠俯下身来,一手揽住她的双腿,一手扶着她的腰,缓缓起身,就将婉妍与桌子剥离开来,桌上留下的口水痕迹清晰可见。

    蘅笠把婉妍轻轻放在床上坐着,用手扶着她的后背,正要将她放倒,却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看着婉妍的外衣,一向果决的蘅笠,心中第一次如此犹豫。

    一来,婉妍满是泥土的外衣要是把床铺和被单弄脏,那她明日就不好睡了。二来本就睡相差的婉妍若是还穿着外衣,更容易踢被子。夜晚风凉可是会着风的。

    尽管知道应该为婉妍解了外衣,尽管知道她里面还穿了单衣,但蘅笠就是下不定决心。

    最终,蘅笠还是一咬牙,手轻轻探向婉妍的腰间,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婉妍腰带,又将她的外衣褪了下来。

    短短几秒,蘅笠的耳朵便滚烫地发痛,一直烧到了脖子上。

    好在婉妍为了出门方便,穿的是轻便简单的小袍,头发也是高高束起,拿一支银簪收拢住,倒省了蘅笠不少的麻烦。

    整个过程中,蘅笠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正前方的墙壁,一丝一毫的偏移都没有。而手指则极尽小心,始终抓在婉妍的外衣上,完全没有触碰到婉妍的身体。

    之后,蘅笠又拔掉了婉妍发冠上的银簪。婉妍柔顺的黑发,瞬间倾泻而下,包裹住婉妍的身形。

    此时的婉妍,对蘅笠而言熟悉地不能更熟悉,让蘅笠的双眼迅速震颤两下,克制不住地想看着这抹身影。

    一袭素白单衣,一头乌黑长发,素净而灵动的佳人,与他互相陪伴的十一载年华。

    也是悬在他梦里十一年的,一轮太阳。

    那无数次从阴谋里死里逃生后的血色夜晚,如果没有你,我该如何熬过来。

    如果没有你,也许我也会成为一个最正义的屠杀者吧。

    像父尊那般。

    看着婉妍安详的睡颜,蘅笠心中暗想道。

    这一刻,蘅笠深邃的眼底,就只被她的轮廓占满,满得容不下一份冷漠与淡泊。

    所有压制住的爱与冲动被黑夜解了封,一瞬间全部涌入蘅笠的心头。

    此时他什么也不想,就只想将她放入自己的怀中,放到离自己的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想,就只是一个拥抱,就可以还清他以前对她的所有好,就可以让他原谅她所有的不知道,就可以让他可以最真切地感受到,他未来的妻,她在。

    蘅笠的手像着了魔一样,已经无法克制地伸出,向婉妍一寸寸靠近。

    每靠近一寸,都让蘅笠的心跳加快几倍,让他的神经拉紧几分。

    在这个黑夜和月色对抗着的夜晚,热切的爱恋与冰凉的克制,在空气中无声地僵持着、博弈着。

    无论爱恋和克制哪一个胜出,痛苦于蘅笠而言,都是不可避免。

    最终,就在离婉妍腰间不到一拳的位置时,蘅笠强行控制着自己青筋暴起的手停了下来。

    蘅笠僵硬地收回了手,放松了紧咬着的牙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松开了紧紧攥着手,将婉妍轻轻放平,盖好了被子。

    克制住自己总比伤害你,来得让我好受些。

    喜欢,是一个人无法克制地向心爱之人伸出的手。

    爱,是他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把婉妍在床上安置好,蘅笠搬着凳子到窗边坐下,就着月光摊开了纸笔,飘逸而潇洒的小楷就一字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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