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富打电话过来,说有事,希望何悔能够亲自过去一趟,电话里他的语气很是焦急。
何悔本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事的,可还没等何悔问出口李富就挂了电话。
何悔也没和白二娘商量,穿好外套出门打了车就去了李富的铺子。这事儿倒不是何悔欠缺考虑,他之所以敢毫无戒备的只身前往原因无他,何悔吃定了李富不敢耍什么花样,太原这地儿说到底老大还是他何家,李富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坏心思,现在也只能憋在心里,何悔之所以会去,只是想去看看李富这唱的是哪一出。
因为是大早上,街上的人还不多,何悔刚下了车,李富就迎了上来,何悔紧了紧衣领故作不悦的说道:
“李掌柜,您这是成心的吧,大早上就一个电话把我给招呼过来了,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啊……”
听着何悔的数落李富只是一直点头陪着不是,听何悔才一脸苦笑着道,“小爷,这么早让您过来的确是有正事,还是电话里说不清的正事儿。”
看着李富眼里闪现过一丝狡黠的神秘,何悔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哎哟,我说李掌柜,您能不能捡重点说,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来来,小爷,咱们里屋说……”李富警惕的朝周围看了看,拉着何悔闪进了屋里。
“你说什么,他人在哪里?”何悔一口茶刚喝下去,被李富的一句话说的差点就呛了。
这也难怪何悔会如此,原来李富把何悔请过来居然是因为昨天晚上有个海客送来一批货。其中就有何悔昨天提到的东西——和三目铜龟一类的铜饰小物件,这个消息让何悔怎么能够不震惊。
“小爷。放心好了,来人看来应该也是入行不久的。已经被我安排去休息了,这会儿估计应该该起床了。”李富得意的笑了笑,说道。
本来他还担心怎么解释他送给何悔的那个三目铜龟的事,结果昨晚铺子门刚关上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李富本来心情就不好,就一直没起身去开门,可门外的那人毅力却很大,一直在外面站了半个多小时。
李富气呼呼的把门打开,一看是个年纪不大小伙子。穿了件黑色的皮夹克,领子立起来遮了半个脸,一开口浓浓的山东腔就流露了出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鱼腥味,李富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十有八九是个海客。
李富从本性里就是个十足的商人,既然见对方是客人,满脑袋的烦恼都扔到了身后,满脸笑意的把那年轻的海客给领进了铺子里。
本来李富也没指望那年轻人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果不其然。年轻人拿出来的几件东西都是些明清以来的瓷器,不过都损坏严重,而且质量也很是一般,李富心里虽然不大待见。可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客源,脸上陪着笑,看看他能不能拿出像样点的东西。
忽然李富眼睛一亮。他看到那年轻人小心翼翼的从兜里拿出个黑布包裹的小玩意儿,打开后。里面藏的赫然是个类似海蛇的三目铜饰。
年轻人似乎也知道他手里的那东西名贵,在李富接过去看的时候他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李富。生怕李富使阴招来个偷梁换柱,李富心里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眼前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李富以为自己能套出点什么的,结果试探了几次,发现那年轻人特别警惕,油盐不进,后来李富干脆就不问了,先把他安抚下来,给他找了个休息的地方,然后吩咐人暗地里给盯着。
在那年轻人走后,李富沉默了良久,他始终想不明白这年轻人手里怎么会有那东西,说实话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三目铜龟到底有什么用处,什么来历,李富整整在铺子里坐到天明,到最后他还是决定给何悔打了个电话。
何悔站起来在屋里面踱着步子,李富站在旁边也不说话,二人就这么沉默着,良久何悔转身朝门外走去。
“小爷,您这是干嘛去?”李富跟着后面忙不迭的喊道。
“李掌柜,你说呢,咱们看看去……”何悔回头过来笑了笑说道,李富听完也忙跟了上去。
李富吩咐店里的伙计去把那位年轻的海客请过来,他和何悔就坐在铺子里面等。
“李掌柜,这人什么来路啊,你有没有看东西,靠谱吗?”闲来无事,何悔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别的大话我老李不敢讲,是不是海客我用鼻子都能闻出来,而且东西我也仔细看过,质量年份什么的绝对没问题,对了,听口音,那人应该是山东沿海一带的。”李富也没打算做什么隐瞒,面色郑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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