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便仔细的看了看,问道:“哪儿像了,完全不一样好不好?”
殷或也盯着麦田看,心中暗道:哪儿不像了,明明哪儿都像好不好?
俩人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们三个将这一片田野都走了一遍,足足摘了有三篮子的野菜才作罢。
白家的下人早已在草地上铺开了席子,等他们提着篮子回来时,席子上摆了茶水点心,庄先生正盘腿坐在席子上吹着春风,眼睛微微眯起,自在得不行。
听到吵闹声,便睁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后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满宝将篮子放在草地上,直接坐到了先生旁边,牛饮了一杯茶才问道:“先生,您不去玩吗?”
庄先生摇摇头,他就想出来踏踏青,脚踩在青色的草地上就算是踏青了,坐着赏风也很自在,没必要费力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几人见先生不和他们一起玩儿,便自己去了。
满宝看到山脚下有好多野花,便上前扯了一些细细的带花藤蔓,然后有些笨拙的编起来。
这是她和立君她们学的,可惜她总是学的不是很好。
白善见她如此笨手笨脚,便干脆将东西接了过来,一绕两绕的给她编起来。
白二郎从地上挖出了一窝蚂蚁,刘焕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白二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殷或看了一眼蚂蚁,有些不忍的扭过头去,微微抖着肩膀走了。
走到白善和周满身边,看了眼草地,迟疑了一下还是和他们一样撩起袍子坐在了草地上。
白善编着篮子,满宝便又转了个神继续去扯藤蔓,还扯了好多花回来给他做点缀。
殷或惊奇得不行,“你还会做这个?”
白善就指了满宝道:“她小时候经常做这个,我看得多就会了。”
满宝笑道:“明明你小时候跟我一起学的。”
白善编的自然没有周立君她们编的好看了,他看了看,自己都有些嫌弃,于是把花篮递给满宝。
满宝就把手上的藤蔓都放到三人的中间来,“多做几个,一会儿我们去摘花。”
白善一边编一边道:“人家好好的在枝头上长着,你为什么非得去摘人家?”
满宝道:“你从小扯断的花草还少吗?”
殷或见他们两句话就争执起来,干脆拿过周满身边的那个花篮转身走了,自己去摘花玩儿。
一行人难得可以出门来踏青,虽然宫里景色也不差,但感觉完全不一样。
在这里,他们可以放松的倚靠在席子上,吹着春风昏昏欲睡,但在宫里,不守规矩的坐在栏杆上,晃一晃腿就是失礼的事情了。
连殷或都放松的在饭后躺在了席子上昏昏欲睡,庄先生干脆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满宝和白善坐在庄先生的脑袋一侧,刚好可以为他遮住春阳,他脸上还放在一把蒲扇,睡得很是安稳。
白二郎也不睡,正在和刘焕玩些小游戏,俩人时不时发出些笑声,一行人一直等到他们醒来,过了未正才收拾东西回家。
回到家里,钱氏等人就留殷或和刘焕吃了晚食再回去。
吃晚食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吃些东西再回去。
小钱氏带着两个妯娌把野菜收拾出来,直接烧了开水烫野菜,然后切碎了拌起来,不到三刻钟就做好了。
她还顺道炒了一些小菜,然后把煮好的还温热的粥盛给他们。
“野菜拌着白粥吃是最好吃的,你们尝尝。”
殷或和刘焕就小小的夹了一筷子,见白善三人已经优雅却又大口的吃起来,他们这才把筷子上的菜吃了
有些酸,还有些甘甜,青青脆脆的,一口下去还有嘎吱嘎吱的声音,口水不由自主的分泌,殷或就低头喝了一口粥
见俩人胃口大开,开始吃第二筷子第三筷子后,小钱氏就不由笑起来,道:“我做了许多,一会儿两位公子要不要带些回家,要是胃口不好了,那就吃它配一配白粥。”
殷或想到祖母年纪大了,胃口的确不是很好,便点了点头,先放下筷子道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周大嫂了。”
刘焕见他拿了,便也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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