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皇上对四……皇后娘娘一贯看重!”又一个年轻的少妇语含深意地说道。
那中年妇人干脆就把话给说白了:“有岑督主撑腰,真是不一样。”
她话音刚落,那老妇就悄悄地在她袖子上扯了一下。
中年妇人不以为然地对方瞥了一眼,意思是,反正岑隐都不在京城了,她说道几句又怎么了?
“……”老妇不动声色地抬手指向了帷帐的入口。
中年妇人这才注意到帷帐的入口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修长窈窕的倩影。
是她!
中年妇人赶紧闭上了嘴。
帷帐里,静了一静。
其他的内外命妇们也注意到了来人。
着公主大妆的安平出现在了帷帐的入口,她只是这么不疾不徐地走来,浑身就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气势,仿佛那艳冠群芳的牡丹,明**人,光彩夺目。
这一室的内外命妇们都生生被她的气势压了一筹。
众人皆是噤声不语。
紧接着,一众命妇纷纷上前给她见礼:“见过大长公主殿下!”
一时间,安平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那些命妇们或是上前行礼,或是与她搭话寒暄,气氛又热闹了起来。
有人羡慕她,有人敬畏她,有人谄媚她,也有人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微妙。
皇室不论长幼,只论尊卑,即便礼亲王妃是新帝的叔祖母,见了皇后那也是要大礼参拜的,尤其是今天这样的大日子。
在场的命妇中也不乏端木绯以及慕炎的“长辈”,按民间的规矩,那是得喊婶母、姑母、叔祖母的,是要晚辈向长辈磕头敬茶的,但是在皇室,却是反了过来,反而是这些长辈要向晚辈下跪行礼,也包括安平。
庄亲王妃看着不远处的安平,没过去行礼,唇角似笑非笑地勾了勾,神色间带着几分嘲讽。
哼,安平忍辱负重近二十年,抚养新帝长大,也算是居功甚伟,可那又如何?!
安平说得好听是大长公主,尊贵无比,但再贵也贵不过皇后,待会还不是要对着侄媳妇下跪,行参拜大礼!也不知道她现在心情如何!
想起牡丹宴那一日的种种,庄亲王妃心里犹觉憋屈得紧,这一个月来的沉郁与愤愤直到此刻才算是有了一个发泄的渠道。
安平不是向着端木绯那小丫头吗?!可今天她还不是要向一个刚及笄的小丫头屈膝折腰行大礼!
庄亲王妃越想越是觉得迫不及待,唇畔冷笑连连,等着看好戏。
须臾,就有一个笑容满满的内侍进了帷帐,道:“诸位夫人,皇上和皇后娘娘到了,请诸位随咱家去坤宁宫!”
一众女眷一头雾水地面面相看,心道:皇帝来做什么?
想归想,她们还是跟着那内侍去了坤宁宫的正殿,按各自的品阶站好,神情肃穆。
殿内一片寂然。
那些內侍宫女们也都是低眉顺眼,神色恭敬。
很快,就听內侍一声响亮的唱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命妇们皆是垂首躬身,眼角的余光暗暗地瞥着携手而来的帝后。
人逢喜事精神爽,着玄色衮冕的新帝眉目舒展,意气风发,一派王者风范,对于周围的其他人浑不在意。
为人妇的端木绯改了发式,把刘海都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她面色红润,目光明亮,神态恬静而又优雅,透着一种气定神闲的淡然。
两人就这么徐徐行来,神情亲昵,偶尔一个细微的眼神交流就能看出这对新婚夫妇鹣鲽情深。
不少命妇很快收回了目光,做出低眉顺眼的样子。
突然,慕炎与端木绯停下了脚步。
那些命妇们怔了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越来越多的目光朝两人的方向望去,这才注意到原来帝后是停在了安平的跟前。
端木绯与慕炎亲自搀扶安平往前走。
正殿的最前方除了帝后的宝座外,还在宝座右侧又摆了一把铺着红色绣凤凰锦缎的凤座。
小夫妻俩扶着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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