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封家的人拿了一百两银子收买了小人几个,让小人几个到公堂外胡言乱语,煽风点火,好坏了长公主殿下的名声!”
他一开口,其他三人也纷纷附和道:
“青天大老爷明鉴!小人也就是拿银子给人办事而已!”
“小人知错了!”
“小人以后不敢了!”
这四人一边说,一边连连磕头,没几下就把额头磕得一片青紫。
堂外的那些百姓和学子还记得这四人,此刻方知原来这四人竟然是封家收买来造势的。
想起刚刚自己也差点被这些居心叵测之人煽动,不少人都觉得有些羞愧。
此刻,他们再看向封预之,心中的嫌恶之情更盛,这个什么驸马爷根本就是一个厚颜无耻、趋炎附势、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还站在公堂中的封太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觉得颜面尽失,如石雕般僵立原地。她心里既怨端木绯,又迁怒江氏没把事办好,这下,封家可真是面子里子全部都丢光了!!
这个江氏口口声声不会有问题,现在呢?!这都办成什么样了!
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就算自己再坚持说自家舍不得封炎,恐怕也没人肯信了。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安平悄悄地端木绯眨了下右眼,一双凤眸璀璨生辉。这小丫头真机灵!
何于申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只当做没看到。
他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又拍了下惊堂木,道:“此案已经一目了然,本官在此宣判安平长公主殿下与封预之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长公主之子封炎随长公主殿下改姓‘慕’,与封家再无关系!”
何于申令师爷把上次封预之已经签了名的和离书呈给了安平,让安平签字后,一式两份,安平和封家各留一份,并在京兆府中的档案中备了案。
尘埃落定。
安平垂眸看着那封和离书,眸底闪闪烁烁,有些复杂。
等了十八年,这才终于等到了这一日,以后,阿炎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姓“慕”了。
何于申看看端木绯,又看看安平,感觉这两位似乎都很满意,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又道:“来人,把封预之带下去!”
所谓的“带下去”就是要把封预之拖下去关回大牢去。
两个衙差立刻就领命,当他们一左一右地钳住封预之的腋下时,封预之这才回过神来,挣扎着道:“干什么?!你们放开我!”
封太夫人也急了,试图阻拦:“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还要把预之关起来?”封太夫人心里对江氏更是不满,她不是说预之今天就可以放出来吗?
那两个衙差根本不理会封太夫人,继续把封预之往堂外拖……
封预之挣扎得更厉害了,原本就有些松散的发髻披散了下来,蓬头垢面。
封太夫人看着这一幕,更心疼了,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她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今日在公堂上发生的这一切完全都超出了他们原本的计划。
他们今日非但一无所获,而且还血本无归,以后他们封家要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不该这样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
“端木绯!”
封太夫人双目赤红地看向了端木绯,抬手指着她斥道:“你言而无信,你明明答应了,为什么又不做!”
“……”端木绯一脸莫名地看着封太夫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干脆就事论事,“封太夫人,朝廷做事,自有律法为凭,与我何干?!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是非对错自有何大人来裁定,哪是我一个小女子可以置喙的!”
端木绯目光清亮,一派义正言辞。
周围的那些学子们皆是频频点头,面露赞赏之色,觉得这位端木四姑娘不愧是首辅家的姑娘,落落大方,言之有物。
“你……你……”封太夫人狠狠地瞪着端木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想说江氏不是已经说服了端木绯吗。
话语间,封预之被那两个衙差粗鲁地拖了下去,他的嘶吼声也随之远去,公堂内登时就安静了不少。
“封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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