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与大理石做成的恐龙……
……
“您觉得还满意吗?”
这时经理又过来桌边,应该不是为了打发时间,看他对李晴一副戒慎恐惧的态度,沐清扬完全可以体会他现在的心情。
“最后的咖啡扣三十分。”
“实在是非常抱歉,咖啡就算免费好了。”
“这还用说,总不能让特地前来这个偏远地区的客人败兴而归吧。”
“您说的是。提到这个偏远地区,记得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军方在地下研究所秘密进行人体实验。战败后便把尸体丢进T市海湾,后来填海做了海埔新生地,因此有人认为湾岸从一开始就被诅咒了。”
“你信吗?”
李晴的反应平淡,仿佛被泼了冷水的经理面带苦笑,右手在半空比画着。
“反正只是市民的一种谣传,就算军队真的做过这种事,顶多也只属于小规模的吧,我比较在意的是……”
说到这里,经理的舌头突然紧急煞车,只见一位高大的中年绅士走过他的眼前,经过三秒钟的沉默之后,经理才细声说道:“那位正是经营这座摩天楼的湾岸开发事业团理事长高先生。听说他不仅精明能干,对于代表智慧象征的风水学也有深厚的造诣,这使大楼便是依据风水学的理论盖的……”
“真无聊。”
李晴对于所谓的“智慧象征”嗤之以鼻。
“如果说风水的说法都是对的,那么自古以来就不会有那么多改朝换代的情形发生了。虽说比血型或占星术较具理论上的依据,但说穿了,也仅止于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罢了。”
“是、您说的完全正确。”
经理的手抚着稀薄的顶上,而沐清扬则思索着高沛这个人。他曾经担任T市副市长相当长一段时间,但听说他当时在幕后操控单凭人气当选、却对政务一窍不通的知事,将T市都厅拖进深不见底的腐败泥沼当中……不,这并非谣传而是事实。后来他挪用了五百万元的活动经费,将全部责任推卸给知事,紧接着提出辞呈,经过一段时日竟然成了这座摩天大楼的主人。沐清扬想起当时被迫下台而变得精神耗弱的可怜市长,这时候就实在说不出“我不干侦探了”这种话。
有天壤之别的李晴,就算辞掉(或者被迫辞掉)侦探的工作,还有“蓝盾”的高层干部一路直升社长的前途等着她。即使是现在,她也是“蓝盾”的大股东,每年有六十万元的股息进帐,微薄的薪水对李晴来说,感觉就跟一杯咖啡的价格差不多。
李晴的住所位于港湾区一带的高级公寓,而且是最顶层。客厅的大小以和室来计算,约有四百平米的大小,饭厅有一百平米,其它有寝室、书房、会客室、做为更衣间的西式房间,两套卫浴加上三个收藏枪弹的房间,另外还有厨房以及宽广又实用的空中庭院。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呢?沐清扬曾经到她的住处拜访过一次,因为她说要亲自下厨。
当时他对于那宽广的公寓与豪华的家俱装璜惊讶不已,李晴则满脸不在乎地说道:“反正我注定要被人羡慕,过个被人羡慕的生活,也算是克尽对社会的义务。”
李晴解释成“被人羡慕”,话中是否隐含着“被人讨厌”或“被人嫉妒”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这样的美女却有不少人表示“绝对不想再看到她”,这也算是世间少有的吧!虽然憎恨她的人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不管怎么说,在人前高笑着“被无能的废物羡慕的感觉真好,噢呵呵呵!”的她,会被人讨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刚过七点半,李晴与沐清扬走出门,李晴以信用卡忖帐,收据交给沐清扬来保管。
由于这次饭钱不能报公帐,之后沐清扬就不得不回讲李晴吃全套法国料理,这对于薪水微薄的他而言,犹如被剥了一层皮。
走出餐厅,“接下来……”李晴刚开启红唇的瞬间,空气与地面突然震动起来,轰隆隆的巨响同时摇撼着耳膜、肠胃与鞋底,李晴与我面面相觑,接着俯视楼梯天井的出入大厅,随即冲向二楼走廊的扶手。
“吊灯掉下来了!”
某位好心人描述了整个情况,说明相当正确。重达将近一公吨的华丽吊灯由楼梯的天井掉落至地板上,玻璃碎片与扭曲的金属散落一地,灰尘四处飞舞。若是仅止如此就是单纯的意外,问题是吊灯与地板之间夹杂着人影,而且还是复数,穿着衬衫的手臂由吊灯下方伸出,穿着高跟鞋的脚延伸到地板,连一动也不动。
在犯罪史上,一九九五年是变化剧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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