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们两个去取冰窖里封存的蜜块,谁让你们去蜂巢里取了?”秦傲云气急败坏又心疼的看着两个看不出脸长什么模样的弟弟,急忙伸手去接过盆,又拉着两个弟弟坐下,焦急地说道,“十三,快去取药水来!”
“冰窖里的不新鲜,十四都多少年没吃过新蜜了,我们俩就想去弄些新鲜……哎哟哟!轻点轻点!疼啊!”老七顶着肿成了半个猪头的脸,说出来的话叫秦傲云不忍心再责怪。
“你们要是请山农去采,他们可不会像你们一样被蜂蛰成这样。”秦傲飞一手拿着药水,另一只手端着泡着药棉的冰水,明明没蛰在他身上,听着两个兄长的痛呼也还是感同身受般龇牙咧嘴。
“山农采的蜜,好的坏的都掺到了一起,哪里比得上我和六哥挑的好!”老七两只眼睛都被药棉捂住了,冰过的药棉将剧痛暂时压了下去,他也有了力气来反驳弟弟。
秦傲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个蠢弟弟,“你们不会是站在花田里守着蜂巢,一块块地挑过吧?”
“这是自然,十几个蜂巢也才找出这么几块整蜜。”一直没吭声的老六两手捂着眼上的药棉,附和着弟弟。
没有经过人工处理的蜜,成色也许比处理过的蜜差上些许,但营养和口感却是一等一的好,不然两兄弟也不会如此执着于一块完整的蜜。
“活该被蛰!”秦傲云气的夹着药棉狠狠在老七肿起来的脸蛋子上戳了一下。
“疼!”老七憋回眼泪,急急抽了两口冷气,这时候可不敢哭,哭一下都是在上刑。
“你们不能一口气多采些蜜,然后带到外面去挑吗?”岳凌辰神色复杂的提醒道,他也知这场合不适合他来讲这话,可怎么看都觉着这两兄弟不像是太聪明的样子。
双胞胎的哀嚎声齐齐一顿,转而是更加哭天抢地的哀嚎!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太多幼时的记忆,灸日却对兄弟两人的疼深有体会。
毕竟连少年老成一向稳重自持的大哥一起,十四个兄弟顶着大脸蛋子站成一排,一边上药一边听训得画面,想忘也忘不掉呢。
秦家兄弟受了教训,消停了好几年才没有去偷吃蜜,也只有这双胞胎兄弟好了伤疤忘了疼,几次三番顶着被家规惩罚的风险去偷蜜。秦父罚了好几次,每每对着两个亲儿子肿起来的脸蛋子都下不去狠手,无奈地让人专门砌了个冰窖出来存蜜。
后来秦傲雨失踪后,冰窖里的蜜越存越多,也没人再去吃了。谁能想到,时过境迁,秦家兄弟们谁又能想到还会在成年之后,再见到这两兄弟顶着肿脸挨训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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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老七去取蜜怎么还把脸取肿了!”满满的取笑夹在秦傲霜温润的嗓音里,他刚被安排了个劈柴的好差事,劈完了又被二哥派去采摘鲜果,也就错失了“取蜜”这一好活。
“来来,十四,你爱吃这梨子,三哥去你摘了几框新鲜的,多吃点。”不等两个弟弟哭诉,秦傲霜直接把手里提着的满满一篮子梨子塞给了灸日,篮子的缝隙正往下渗着水,每颗梨都带着些饱经蹂躏后的破损,想来是没少被秦傲霜那双大手揉搓。
忙完了公事赶过来的秦傲天即便幼时对两个双胞胎弟弟偷蜜被蛰司空见惯,过了十年之久,再一见,也难免愣了愣,片刻后,也还是冷下脸,说了句,“贵客面前,像什么样子!还快不去找医师治一治!”
“是是!我们这就去!”老七一听,连忙拉起自己两只眼睛都被蒙住的兄长往山下跑。他二哥擦起药来可是半分温柔都没有,而且,听老大的意思,他们两个这一趟的罚可免,那还不赶紧跑!
“小心木头!你六哥看不见!慢点跑!”秦傲云高喊着,两手都被药水染成了棕色,这会儿正举着两只手防着药水沾到衣服上。
秦傲天蹙着眉看了眼仪容不端的二弟,“你也去处理处理。”
“是。”秦傲云微微低下头,收敛了乖张的姿态。
这一幕看的岳凌辰啧啧称奇,他见过如夜家兄弟那样面不和心也不和的,但在他耳中的秦家兄弟向来是兄弟和睦团结一心的楷模,不成想,秦家这些在外均可独当一面的公子,在长兄面前居然乖顺的如同鸡崽一般。
幼弟受伤,身为长兄却没有一句安抚,而这些弟弟也是早已习惯了的模样,外人看着也有几分心疼。
“殿下可是准备开始了?”秦傲天向着灸日问道。秦傲雨与灸日的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秦傲天不像自己那几个弟弟心无城府,刻在骨头里的规矩让他在外人面前,只能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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