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与妖月相争之人接连亡故。最后无人与她争抢,她自然而然便坐上了月皇之位。”
龙文牧哽咽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他人死完了?”他带着诧异问。
“或因病而故,或因意外而亡,但凡参与争夺的人,没有活下来的。而加害过素月之人,死相奇惨。”天行洲回忆道。
说起这段过往,后方的天妖师各个面露苦涩。
龙文牧觉得有点不对,天行洲说没有人帮妖月,这怎么可能。还有……龙文牧突然想起一件有些奇怪的事。
“她真的叫妖月?”龙文牧问。
“何发此问?”
“你说妖月这个名字是素月取的,什么时候取的名字?”
“在其出生便有此名。又如何?”天行洲不知道龙文牧为何会问起名字。
龙文牧没有继续回答他,只是觉得相当不可思议。因为记得在陵墓的时候,羲和曾说过,妖月不是她的真名,她的真名,应该是唤做炽融。
若她出生便有妖月这名字,炽融又从何而来?
天行洲没必要连名字都胡说,那是羲和说错了?
“你继续说。”龙文牧示意天行洲。
天行洲顿了顿“她五岁坐上月皇之位,自然是有不少人不服,只是敢当面挑明之人,难有活口。妖月五岁时展露之智,与成年之人无异。更可惧者,她小小年纪,实力便通天彻地。”
说到这里,连天行洲都有些按捺不住,茶杯轻轻往桌上跺了一下。
“五岁就智慧过人,实力强劲?”龙文牧挠挠额角,“但充其量也只是五岁孩童,你们天月国连她都对方不了?”
天行洲轻轻阖目“她不知从何处寻来几名实力强劲的剑侍,她本身实力也深不见底。她成为月皇之后,天月国分作了两派,一派赞同,一派反对。反对之人居多,也数次想要将其铲除。毕竟我堂堂天月大国,岂容孩童置于掌中把玩。”
“你恐怕就是反对的一派吧,只是后来你们失败了。”龙文牧笃定道,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天行洲点了点头“是失败了,而且还损失惨重。”
“我记得有人说过,你是个半只脚踏入上品天妖师行列的强者。既然损失惨重,怎么不见你亲自出面?”龙文牧讥笑。他堂堂中品天妖师若亲自出马,还怕拿不下一个妖月?
“有一次,有人拖住了她的剑侍。待她独处之时,我方有三人将其带走,欲要除掉她。此三人,乃是我天月国镇国三人,无不是上品天妖师修为。然而此一去,归来的只有妖月。那三人我再没见过,只知他们命牌已然破碎。”
龙文牧笑不出声了,表情僵在那里。
天行洲指了指背后“反对一派本有天妖师数百,如我这般修为者,亦有十余人。暗杀妖月从未停止过,而今,天妖师便只剩下我们了……”
咕咚……
龙文牧背后,有人咽了下口水。
龙文牧想起那次林中见到妖月的场景。有很多人围攻她,只是连她的裙角都碰不到,至于那些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现在想来,那些人便是天行洲一伙的吧。
龙文牧背脊有些发凉。
这些话是真话吗?如果是真的,那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妖月这个人,而且是……一点都不了解。
“你们……就是想让我帮这件事?”龙文牧尝试着问。
他是听明白了,天行洲等人的目的从头到脚就只有妖月。只是如果刚才他讲的属实,那把自己这个大妖师搬上台面,未免有点羊入虎口的嫌疑。
光是想一想,都忍不住打个寒颤。看样子想要把那枚帝丹夺回来,有点任重而道远呀。
天行洲难得的勾了勾嘴角“你觉得我想让你帮什么?”
“对付妖月?”
天行洲“呵嗤”笑了出来“你不觉得自己太过自信了?”
龙文牧也没说要帮他呀,如果他们自己都对付不了,那自己顶上去又有什么用?给他们凑个整吗?龙文牧再自信,也不会拿身家性命开玩笑。
“凑数的。”后面有个天妖师代为开口说。
龙文牧点了下头,凑数的,很符合自己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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