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行文武官吏捧着城守头颅出降。
“南句州,平定了!”
秦飞鱼望着这幕,心中长出口气。
就在这时,他看不见的虚空中,丝丝缕缕的气运汇聚起来,蓦然投向芝城方向。
……
“莫非大婚真的有利气数?”
段玉此时正在木榻上打坐炼气,忽然一震,只觉一大股气运涌来,四转螭虎纽银印欢呼雀跃,不由若有所思。
古代以男子大婚为正式成年标志。比如帝王必须大婚后,方能亲政。
这实际上意味着成人,与权柄巩固。
而他大婚之时,就有无定教来投,数月之中,麾下地盘稳固。
甚至自从秦飞鱼出兵之后,又有源源不断的气运涌来,代表着南句州的步步沦陷。
这还不是一般的打下地盘,而是有着一定的民心归附,能出人出粮的那种。
‘此股气运甚是浓厚啊,看样子,应当是将州城拿下了,此一州之地,终归是彻底属于我了……’
南句州一下,必继续西征,东望三州。
此三州要打下来,可就没有南句这么容易了。
费衡收缩防御,南句州实际上已经被朝廷放弃,这是一个先后手的问题。
因为出乎意外的十万大军覆灭,这四州一下被打断脊梁骨,急需时间休整。
正如之前打下芝城的段玉一样。
若是这口气缓过来,拼着压榨百姓、拉壮丁还是能拉出不少人马。
不过,需要时间与训练。
而段玉先缓过一口气,积蓄出万人,自然要乘胜追击,不能给费衡机会。
若是之前,对方敢带着三四万人马出征,段玉反而要大喜过望,凭着伤势加重,也要将最后一点精锐覆灭在此。
但想不到费衡转进攻为防御,甚至舍弃南句州,于另外三州层层布防,颇有以空间换时间的味道。
这一城城死守,纵然每城只有一两千兵卒,但若发动当地民壮,众志成城,就很难如南句州一般轻易投降。
若是这么打过去,消耗的银甲神雷与人命不知道要多少,恐怕打个一州就要打不动了。
伴随着时间流逝,大势更是会渐渐偏向费衡一边。
至于用毒气战?
一城百姓,少者万余,多则十数万,若是段玉敢这么干,没有几次就要真的天打五雷轰了。
并且,收复一个个空城,并没有多少大用。
“关键还是兵卒问题……我有南楚‘支援’的十万甲胄辎重,武装十万人不成丝毫问题,南句州一下,就立即征兵,起码还要再征一万!除此之外,封君那边也能各出仆从军,凑个万余乌合之众来,虽然上战场不行,但作为辅兵,运输粮草,守护后方城池,还是没有多少问题……总之,大战一起,必须连连攻城掠地,不可给费衡回过气来的机会!”
段玉深吸口气,下定决心。
与此同时,却是望着东方,眉头紧锁。
欲要争霸南楚,必须先将吴越解决了。
自己虽然勾结越氏等封君掣肘无鸠,但此人毕竟当了数十年王者,唇亡齿寒的道理不会不懂。
等到自己亲自西征之时,必然会排除万难,攻击自己后方!
别看现在吴越没有丝毫反应,实际上就是一条潜藏起来的毒蛇,准备关键时刻咬自己一口。
因为天下只有一个,而无鸠怎么可能愿意屈居于自己之下?
若是自己前方与敌人征战之际,后方再被吴越一击,那霸业立即就有倾覆的风险。
“所以……在彻底与南楚开战之前,必须先稳定后方!”
只是这个做法就需要好好思索一番。
吴越王名义上还是自己的主君,动兵就是反叛,当然,可以舍了曲胥不要,恢复云中君之号,堂堂正正地伐之。
但那样一来,大战一起,不知道需要多久,只会让费衡等人笑掉大牙。
“幸好吴越封君比南楚封君更加掣肘……为今之计,或可发动六十余封君一起反叛,攻打墨邑,瓜分王室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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